隽婆的话。
她就在我对面,眼神从不曾停留于我,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同我谈一谈的好心,还是跟我独处都已辛苦非常。一群人在一起,总是让她感到安全的,至少她可以忽略我。
换个角度,我要让自己过得舒坦,也该学会忽略。
发生的已经发生,追问过去无济于事,尹辗没发现,就可以当作没有过。
她是不是就是这样做的?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拿过酒壶斟酒,宁诸让我帮他也满上,他在说玦城出现闺中小姐受淫贼侵犯的事,这种姑娘家的事在外面不好细说,未断案之前易引发各种猜测,对受害人清誉亦是有损,只提醒一句注意家中女眷安全。
“曲颐殊就不必注意了吧。”蒋昭又来,宁诸拧了他胳膊肉一下,“好好好,颐殊也注意,好歹是黄花大闺女。”
她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从头皮麻到脚。
人在犯错受责的时候会下意识为自己找借口,推卸责任,我不可自抑地想两年前是她主动接近,勾我魂,哪个正常男人抵抗得了?哪个正常男人?上次是她狐媚子一样……
反应过来我在想什么那一刻,要不是这么多人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算了,没有意义。
严庭艾忙道:“颐殊一定要注意的!一定要注意的!”
突然想起,面具的事他好像是知情人之一,甚至早于我。
他转向崇任东道:“近来多多加强安保,注意防范,万一是惯犯,采花大盗也不知是踩点作案还是随机的,翻进哪家是哪家,得手就跑,黑灯瞎火的,也不会因为长得丑就放过你。”
“说得没错,有时作案不成也会杀人。”蒋昭补充。
崇任东回道:“你们家一个夏川姑娘,一个秋子姑娘,你才是重点布防人员。”
颐殊乐道:“严庭艾跟他娘子晚上点着灯,贼就知道不进去了……”
蒋昭冲上去塞一把菜到她嘴里,堵住她话,“吃你的!大姑娘少说!”
我发现我想错了,她根本不在乎,不仅不在乎还会不经大脑地调侃。
“怎么,严庭艾没娶娘子吗,晚上不点灯油吗?”
都安静了。蒋昭说:“谁告诉你做那事儿要点灯的?”
她有点慌张,紧接着是不解。我看向窗外。
我喜欢点着灯,还骗她说大家都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