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奏章之时怎可分心,想淫秽之事。我哪能不知道,太子就是想刁难他。”
“宫中有女官习书识字者,可以在旁做个研磨陪读。”
“那陆均又不高兴,说公告天下,招选女官,考试为准,我说能参加考试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儿,这是给他充实东宫,那群老家伙。我说交给你去办。”
“你看着挑个合适的。”说完走两步回到尹辗面前,“你知道哪些能选哪些不能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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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用过膳,皇帝躺在榭贵妃膝头小憩。贤公公来禀报,兵部尚书曹裎曹大人求见,北边战况来报,军事告急。
“突厥往南打了十余里,不再前进,但是也不撤兵,就在战线上耗着,我们这边后备战力不足,军需粮草跟不上,再过十天半月入冬,更不好结束这场仗。想必对方打的就是这主意,但麒砢军将帅无攻城谋略之才,久攻不下……”
“走!”皇帝大喝一声,仿若曹裎这个时候来搅扰了他午休,成心气他来的。
榭贵妃为他揉着胸口平心顺气:“陛下呀该放松放松,本来就感不适,再操劳这些,身体垮了,于己于国不利。你看看那睿顼王,整日听歌唱曲,好不自在,原本说养病在府,不管这些之后,现在可是病也好了,精神头也足,好得很呀。”
皇帝立马坐起来,激动大喊。
“老六,老六呢?谌辛焕,用他。”
“回陛下,睿顼王早已不带兵多年。”
“朕一直不杀他不就是等着他还有用?去找他,去找他!”
哪想这睿顼王立马就病了,如有所料似的,病得太是时候。去请的公公看着也不像装病,咯血吐水,只好回去实话实话。皇帝震怒,要亲自召见他。
谌辛焕到殿上时,看着还正常,跪着时却腿一软,像是强弩之末,硬撑着。他跪地请安,向前伏倒,手撑在地上咳嗽,道:“快入冬了,天一变冷,就这样。”
皇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叫他注意身体,早日养好上阵带兵。
“朕现在手里没有人了,没有打仗的人了,你知不知道?”
谌辛焕沉默片刻,“臣也很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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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之后,痛心但无能为力的睿顼王又开始饮酒作乐,谌辛焕跟我说了这件事,我笑倒在蒲团上,他又给我满了一杯酒,笑得接不上气:“你没见着他那想说又说不上来的样子,我都快憋不住笑了。想发作发作不了,只能隐隐作怒,嘴角抽动,眉头皱了又平,平了又皱,生生挤出几道川字纹。”
我笑得捧腹:“王爷您这样,未免太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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