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害!”
覃翡玉看了那封信,淡然道:“不是您的字,大人。”
“隐生,要不这次,就免了死罪吧。”晏谙跪着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腿,尹辗看了他一眼,“颐殊那边,你多安抚一些,以后要是入宫,这些事都会被掩盖的。”
覃翡玉语气冷漠地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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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尹辗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试探晏谙。
我拿着刀刃站在地室,晏谙在我面前瑟瑟发抖。他说了很多话,我有点听不进去,因为我的手也在抖,抖得不成样子。
我把他的皮从脸上剥了下来,但不能让他死。他痛苦到死也死不成,脸部被消毒处理后脑袋包成粽子,躺在地室的床上,靠一根管子呼吸,进流食,我嘱清亮每日三次下去给他喂点水,喂点米汤稀饭,能不能活下来看他造化。
“我用了大量麻沸散,止痛药,为了不让他痛死。”尹辗问我的时候我说,“你要领走,至少还需要一月,到那时候并未可知他是否还活着。”
他道:“不急,没死还有用处,死了便作罢。”
又转头问:“颐殊她经受这么大的罪,怎么样了?”
我捏着缰绳的手收紧,“还好,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隐生。”尹辗沉声提醒,“晚上的行动千万不能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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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
三十个暗使潜伏在屋顶,根据送进去的线人情报,等着一辆马车经过,张灵诲运往睿顼王府的银车。清明小雨,雨丝如线,静默无声,气氛紧张。
屋顶视野开阔,所有人隐藏到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他们左手持刀,紧握刀柄,死死盯着道路另一头的方向。在这种死寂的氛围中,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个晚上,将会是一个横尸遍野,土地散发着血腥味的夜晚。
四五个护送的人运着几大箱的马车从道路那头过来,因为土地被雨水打湿,车轮滚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泥土痕的车辙印。不对,重量不对,车辙印不该那么浅。
张灵诲过于谨慎,通常会安排两队人马,分走两条不同的路线,一队是假的。这队就是,另一队才是真的。我跟旁边的暗使打了个眼色,撤退,换。
在另一条路上,等到了这队真的马车,得到暗号的一瞬间,四面八方潜伏的暗使同时一拥而上,对方始料未及,与其厮杀在一起。他们飞身起势离开屋顶,只有我埋下了头。
从屋顶滑下去,落到地上,我开始往假的车队那边跑,他们看到一身黑衣的我,举起弓弩就要射来,我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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