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什么骗,我只觉得头皮酥麻,飞在快乐云端。
惟一觉出我有异的是寺庙的主持圆静大师,后来又上了一趟山,去了巯龙寺。他说你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像被妖物所缠,若你没有大抱负,看你年纪不小了,当娶良人为妻,收心归家,切不可与妖女再厮混下去,若你有大抱负,事不成,两眼空,迟早被毁。
蒋昭宁诸逼问我妖女在哪里,我说在梦里。她每晚都来梦里跟我缠绵。
圆静大师说,妖物在梦,在身,在天,在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心。心不净,眼不明,则污秽孽障缠身。人弃常则妖兴。
意思是说,人把常丢掉了,他就是妖怪,妖怪是人变的。
蒋昭宁诸紧张地问:“那这个邪祟,怎样才能赶走呢?”
圆静大师答曰:“邪物在心,外人,爱莫能助。”
我只觉得好好笑,兀自笑了半晌。
怎么会觉得目前的处境很好,还想一直维持下去。
她说她讨厌我,一面讨厌一面与我虚与委蛇,会不会有天就做真,不觉得那些虚情假意很难演出来,可以自然而然,发自内心?
这一切都不对,都是错位。但她用从未有过的娇声软语跟我说话,哄我开心,尽管知道非出自本心,我仍无法控制,甘之如饴,大抵这就是所谓的权利。
她在君王身边,不也是做这些,有得选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若未来世众生等,或梦或寐,见诸鬼神乃及诸形,或悲或啼,或愁或叹,或恐或怖……未得出离,无处希望福力救拔,当告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
走之前送了我一本《地藏菩萨经》。
晚上我在睿顼王府,在她的娇喘呻吟中想,去他娘的圆静大师。
我早就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