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殊
在梦境中摆脱了谌晗,在现实中又不得不见他。
他来向谌辛焕询问覃翡玉的情况。
谌辛焕道:“覃隐说,他对胭脂水粉中的某一味花粉过敏,不关殿下的事。”
那天他被谌晗送至睿顼王府,只着内衫,头发散开,由下人搀扶着,奄奄一息。
谌晗面色冷峻,漠不关己地道,“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对他用什么酷刑,他自己突然全身暴起红疹,痛得快晕过去。”
谌辛焕请的大夫匆匆赶来,将闲杂人等逐出房间,退出门前瞥到一眼,他的后脖颈处好大一片触目惊心的异红。
“实不相瞒,自臣身体痊愈之后,他已不住这里,搬回自己宅邸去了。”谌辛焕说,“他托臣转告多谢殿下挂心,殿下若有想法,改天我们一块到覃宅看看他。”
谌晗立即道:“他怎么敢一个人待在家里,张灵诲要杀他,他有多危险又不是不知道。”
“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臣这就加派人手往覃先生宅邸……”
“不用了,”谌晗放下茶杯,果决道,“我让他到太子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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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晗以暂避风头的名义,接他入府,但不准他以真面示人,要他扮成珗薛,女子模样,姬妾身份。然而东宫每日诸多大臣进谏议事来来往往,都会对他评头论足,闲言碎语。
“青楼女子。”户部侍郎曹大人跟同行的礼部侍郎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太子还是恶性难改,此女难等大雅之堂,养在外边就算了,带回府中,定是个骚货!”
“哎呀老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纵然私德有亏,只要殿下政务不出错,你跟我就万事大吉,少了很多事了。”那人这样劝同僚。
谌辛焕见我不言不语,挥挥手让安插在太子府的内线下去,问我道:“怎么了,不舒服?还是对刚才听见的东西不舒服?”
“他为何要这样羞辱他?”我不明白,就算他欺骗他在先,发配,论罪,怎么都不至使这种下作手段。谌晗放他在他后院,却对他不闻不问,任由别的姬妾欺负。
“你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所以就是他了。”谌辛焕说,“总要有个人是珗薛。”
他故意这样说,他就是故意的。我刚要说话,他又道:“但你说为何羞辱报复,可能是因为谌晗在意过?他若不在意,见过之后觉得无趣,也不至于这般恼羞成怒。”
难道他还要……侍寝?
我不敢违抗君令,他就敢了吗?
忽觉一阵呼吸不过来,我捉住他的袖子:“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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