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关好门。我问,“他有没有逼你侍寝?”
他摇头,不开口说话可能是怕暴露,太子府这种地方谁敢信任。
那半张皂纱遮了他的下半张脸,我看不见他的神情,想伸手去揭,他制止了我,转而牵着我到床边坐下。
他拿来炭笔和白纸,一笔一划在纸上认真书写。
有人敲门,他把那纸扔进炭盆烧了,我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太子妃好心提醒,该回去了。也是,再晚就该有人起疑了。
他开门送我出去,一双眼睛似有千般述说,无需一言一语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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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谌辛焕见我恹恹不乐,放下手中兵书:“怎么,没互诉衷肠?”
“没有,我跟他只是朋友,你不要胡说。”还老是吵架。
“我问过太子,基本对他以礼相待,除了不能说话,不能抛头露面外,没有苛待。”谌辛焕想了想,“若是换个方向思考,对他是好事,张灵诲要杀他,躲哪里都没有这里安全。而且,前段时间不知道你们闹什么矛盾,你也想杀他。”
那不是最后跟他做了,也没伤到他。
“你放心吧,他那种聪明又懂变通的人,在哪儿都能很好。”他宽慰我。
“你觉得太子如何?”他忽然问。
我不解:“什么如何?”
谌辛焕道:“他仪表堂堂,俊美无俦,地位至高无上。”
未来天子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要娶很多女人,跟他老爹一个样儿。
“谌辛焕,你起这些心思,不如让我去死。”一阵窝火,“你口口声声称你跟尹辗不同,我看没什么不同。”
“左右不过一两个月,你这张脸的身份就不存在了。”他看着我笑。
马车到睿顼王府,我无意跟他辩论,先行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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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一次到太子府,刚进庭院,就见覃翡玉慵懒闲适地靠在美人榻上。
谌晗站在一旁,陪他——或她看池子里的锦鲤,她伸出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心。
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他分明乐在其中!
谌辛焕带着我过去行礼,我的眼睛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离开。
原是我想多了,他在何处都游刃有余,招人喜爱,又不是我,脑子一根筋转不过来。那些从前我想都没想过的骂人的话出现在脑子里,什么贱人,骚货,狐狸精。
“王叔,本宫说以礼相待就是以礼相待,没骗你吧?”谌晗落落大方,又对我皱起眉头,示以警告。我意识到眼中赤裸裸的怨恨太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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