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拖过来服侍穿衣,真是太后命。
穿好外衫,帮她把柔顺披散的头发从衣服内拿出,她转头问:“你的女红……”
“没见过缝伤口缝尸体吗?”
她又是一愣,“没有。”
也是,往人的身体下刀的都很少。
她总是恍神,我两指掐着她的下颌,扳过她的脸。
“如果我……”刚想说若我不能离开太子府。
“如果什么?”她神情恍惚地迷离。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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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在房中看书,有人来敲门,是正妃娘娘,孙氏。
我道:“娘娘,这个点来找在下,旁人看见,让太子知道了,是要误会的。”
她用手帕掩嘴咳嗽:“无妨,殿下早就不在意我了。”
我请她进来,生起炭盆,再把手炉塞到她怀中,她感激道,“多亏覃公子的药,依我这病本该就去了,幸亏公子住到府上,是我的福气。”
放下火钳,“娘娘找我,所为何事,可是身体又不适?”
“听闻公子与宁哥哥是好友,想请公子带一封信。”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大抵是我最后一封信了。对父亲哥哥有愧,没什么遗言留给他们的。”
我心中悲凉,郑重接下这封信。
翻着炭盆,“娘娘,你心中有怨吗?”
她回答,“说没有怨是假的。”
“娘娘,您不该就这样去的。”生出些无谓的感慨。
“其实我知道,公子可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她看我抬头看她,笑意更深,“这次来也是问问能不能帮的上忙,托公子送信的情,这样还也罢。”
谌晗不曾爱她,对她没有一丝愧疚,连利用自己的死使他愧疚答应做某件事都做不到,我没有能用到她的地方,但还是说,“谢娘娘恩典,以后想到再行告知。”
我不可能用她的,这样对一个病如游丝,将死之人,未免太过残忍。
“公子现在想绝不可能对吗,”她笑,“会不会太高看了自己?”
既然她点明,我就直说,“但我确实没有能用到娘娘的计谋良策。”
“我给你。”她说,“我给谌晗下毒,你再给他解毒。”
“万万不可,娘娘虽大不了去了,家中亲人恐遭牵连。”
“那我,那我就说想回娘家见父母一面,你跟我出去,给些盘缠你逃。”
我摇头,“没用的,娘娘,不要再费心想这些,你的病不宜多操劳。”
“原来我到临死都是无用之人。”她黯然神伤,勉强挤出一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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