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戕民之恶,自尽告恕,再换张脸稳坐朝堂;
若是那人……
“所以啊,这是一个邪物,不能让天下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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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覃翡玉三两步上来。
我慢慢起身,他在几步远的距离站定。
“皇帝已经下诏整军归朝。你回去准备怎么跟尹辗说面具的事?”
他微微仰着脸,夜风吹起他散落的头发,那双眼盛满水色。
他又垂头,看着石头脚边的一株杂草。
“等回去了,你是留在睿顼王府,”他抬眼,隐藏在浓密羽睫后的眸子就显露出来,声音却是清泠泠的,“还是你想做太子妃?”
我恍然警醒,细细咂摸他这话中滋味,这次,好像有点不大同以往。
“你不是更应该担心尹辗那儿怎么办?你若做得出永久不腐的面具,必是不断被他利用,罪大恶极处死的人换张脸又从头再来,有身份有名望的人被神不知鬼不觉替换——坐在朝堂上的宰辅大臣面具底下是杀人犯,你能想象吗?”
“我就是能想到才骗他。”反倒坦然无惧了。
“这回瞒不过去,你怎么办?”
“世间只有我能造出,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覃翡玉,那面具是逆天地大道,违五伦纲常,破坏世间秩序的邪物,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搪塞过去,你不能放任作恶,致天下大乱。”我有些慌了。
他语调没有起伏,嗓音温温柔柔,听着却怪异地压抑。
“可是,这是我惟一的筹码,跟他换回你的条件。尹辗问我时,就要他放你从睿顼王府出来。你该不会是不想出来?”
他走近半步,“再问你一遍,选谌辛焕还是谌晗?”
有些问题并非没有答案,而是不该回答。
“覃翡玉,你要为虎作伥?”
截然无关的两个问题,自顾自地执着问着。
他怎能轻易逃避,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置于我的去留,他的占有之上。
一滴冰凉的水滴落在我的额头,下雨了。
他走完最后几步距离的路,到我跟前,转身蹲下。
“雨天山路滑,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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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依旧通过梦境回到了前世。
窗外雨泠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颠簸的马车。
他要送我走。我醒来见到坐在对面的严廷艾立即意识到了时间点。
他见状高兴又忐忑地向我介绍他自己,我说我知道,摆摆手让他不用再说。
严廷艾被打击了热情,雏鸟一样缩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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