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杀掉他了……我做到了。”翟秋子呜咽道。
覃隐抚摸她的头发:“你做得很好,他打你,你再不反抗,就要被他打死了。”
她扬起泪眼朦胧的脸:“我之后该怎么办?”
覃隐道:“你舅爷那边,已经将此事压下来,在尽力斡旋,但你亦知,吴家并不简单。”
两边都是外甥,他如何偏私,皆是作难。
翟秋子含泪蔑笑:“我翟家满门忠烈,男丁为国捐躯,爷爷疼爱我们姊妹,难道怕他不成?”
他帮她把包袱收起来,给她塞了一些银票,“一个地方不能待得时间长了,我这次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盯着,会不会暴露。有机会我就把你送出去,送回东邡。”
翟秋子抹掉眼泪:“等我到了东邡,就什么都不怕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覃隐动作一顿,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他,天地间失了颜色,变得苍白。
他又继续弯腰收拾,动作慢了许多,将包袱交到她手里,温和地笑着。
“不可能的,秋子。我跟张灵诲有宿世之仇,从一开始就是他,注定了我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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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萃转述完派人跟到东郊客栈看到的这一切,小心观察着她的反应。
珗薛倚在她白纱帷幔包裹的床榻边,两腿笔直地放在床上,低头抚摸手中金蟾桂兔的皮毛。毛发色泽纯白,油光水滑,顺倒伏贴。金蟾桂兔数量稀少,她把玩的这件是世上价值连城不可多得的珍品。
在覃翡玉的马车里她错手拽下来的,每次总是要破坏点什么东西,不是谌辛焕的瓷瓶,就是房间的内饰。他将兔绒环绕在她颈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送你。”
这是他送给陈玞的第一件东西。
她不知道覃隐给翟秋子送了些什么,为什么不把关键的保命的面具给她。但覃翡玉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要等到人非常痛,痛得快死了,才把早早握在手中的解药拿出来。
萃萃道:“你说你搞野男人的后一天,这男人就跟她漫步寂园,兮湖散心,在湖心的闲兰亭中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案几上水雾升腾,白烟袅袅,像是漏刻落下的水滴,时间都浸没在空炁中。
室内本来没有熏香,尹辗弄来盉金博山炉,才有了香,冷宫哪配得上用的东西。
珗薛脚轻轻一勾,长腿掀起薄被,盖在身上,那兔绒披肩掉到了地上。
萃萃过去捡起,听见纱帐内背对着她面朝里的人,细声细气的一句。
“烧了。”
梦里她来到一处荒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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