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止,“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心疼地安抚着孙女,目光落至旁边一人身上,那人行礼。他道:“听闻这段时间都是翡玉公子在照顾秋子,于我翟家有恩,虽不知你对秋子是什么想法……”
翟秋子忸怩道:“阿爷……”
翟懿不再说,转而问:“秋子在信里说那吴家张家是如何欺负她,这些可都属实?我的宝贝孙女,自己都捧在手上,迎娶的时候千遍万遍承诺好好待她,就是这样!”
翟秋子委屈立刻浮在脸上,挽起袖子要给她阿爷看,“你看你看,这都是他打我的。”那些痕迹陈旧,不深也不浅,但这些足够了,想必有更多的也愈合了。“写回去的信,他们都要检查,我若不自保,就要被他打死了!”
翟懿瞳孔骤缩,胸腔有了些微起伏,他道:“秋子,这样,之后的事你别再插手,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剩下的阿爷会处理。”他这次带来的人手不多,但以他的地位讨个公道足够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次也考虑到可能会有些麻烦,秋子万万不可夹在其中。但翟秋子不愿,她说她要在玦城陪他,跟阿爷一起回去。翟懿厉声道:“先回去,听话。”
覃隐没有同带来的人一起出来,留她与家人团聚还有好一阵话要说,至于他一个外人借口有事先走。尹辗派给他此次隐秘护送的暗使有六七人,其中叫阿骆的人在他临上马车之际道,“公子,有人跟着,杀了一个,此行怕是暴露了。”
“不怕,翟懿在这里,之后是他的事。”便钻进马车。
整整一月,他没有去过醉美楼,没有再找过陈玞,如诀别信中所说,不再纠缠她。但是陈玞也没再出现,至少在玦城没有听说过,在小甲口中,他这玞姐都关自闭了。
覃隐坐在马车里大笑,大笑不止。牙错疑惑,但他不探听这些,到了覃宅,清亮见牙错把马车停在院中就走,也不牵去后院停好,想问又想起他是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
他过去把帘子掀开,见他家公子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捂着肚子,在笑。
完了完了,他家公子疯了,准是老皇帝传染的疯症。
“无事,”覃隐摆手,“想到张灵诲有苦头吃,就忍不住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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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入宓王府拜会,曾经的九皇子谌映,如今已玉树临风,自有浩然之气。他见到覃隐还是恭恭敬敬地作揖,称,“先生。”覃隐每每都要把他扶起来,“当不得,当不得。”
谌映在朝中任三品官员,在中书省做事。中书门下孰重孰轻,纯视皇帝、权臣个人一时之好恶,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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