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的。”
皇帝赞许点头,又赐酒一杯。尹辗道:“陛下,有件事,借今日之欢宴,臣想宣布。”
圣上准了,尹辗放下酒盏,座下肃静。他道:“可能诸位大部分人都知,我年少落魄,未遇贵人以前,曾有在街头行乞,朝饮露水的经历,这没什么不能提的。你们不知道的是,我是有一个弟弟的,但他年纪太小,我得贵人相认那一年他才出生,还在襁褓之中,无法将他带去尹家,故而,含泪把他送给一对乡野夫妇。”
此言一出,座下纷惊议论声四起,交头接耳,喧嚣尘上,闹哄哄的。
覃隐本来垂头装醉,听到这话也抬起头来,正好与尹辗视线撞上。
他接着道:“自那年后我一直派人在山中搜寻,想找回弟弟,但那对夫妇搬离住的地方,再难得知下落,但好在不曾放弃,坚持不懈地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有太监跑上殿前,到他身边,呈上一件物品。尹辗将它拿在手上,看着笑了一下:“这个弟弟就是隐生,覃隐。前几个月才找到那对夫妇,前日已得到证实。正因为我想他隐姓埋名平安生活下去,为他取名隐生,后来成了他的小字。从那对夫妇处也取回了我留给他的玉佩,正是这一枚,”他展示给众人,念出上面的刻字,“隐。”
覃隐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这些之前都没有对他说过。
现在他仿佛是被架起,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这场戏。
什么弟弟,他跟他娘十二万分相像,不是亲生的才有鬼。
但还是在皇帝点他时激动地站起来相认:“从此以后,隐生就有兄长了!”
他笑,底下也笑,圣上抚掌大笑,尹辗欣慰微笑。谌晗举杯:“幸哉!幸哉!今日朕听闻两件喜事,朕心甚悦,久之不欢,必欲与诸君饮一酣!”
座下之人一齐举杯,山呼吾皇万岁,谢主隆恩,而后一饮而尽。
皇帝又想起:“隐生从今日起身份不同,是该有所擢升,赏过诸位将军,也给隐生作个调整才是。秘书省书丞的位置是空出来了?那你就升书丞吧。”
其他朝臣都在笑,有人高喊圣上英明。原以为会拔擢到何种地步,竟还是在秘书省没有什么实权的文官,这就纯属恩典,而非唯亲是用,更像逗引宠趣。覃隐谢过圣上,坦然坐下。
“是我狭隘了。”兰泺朝他歉笑,“不知覃大人竟是尹大人胞弟,口出妄言,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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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宫入夜便熄灯,颐殊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早早睡下了。半醒半梦之间,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被子,还摸她的脚,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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