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定多少我有权决定,此外我还会派人参与管理铁矿。实不相瞒,张灵诲来不止是带着圣旨,而且是带着,”他顿了顿,放轻声音,“赐死你的圣旨。”
-
覃隐从白日天光中醒来,马车里对面的尹辗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你知道刘登敬私养的府兵有多少吗?”他慢慢翻页,“三万。这些年自掏腰包养得不少。”
刘登敬带私兵包围了张灵诲住的地方,他们已经在回程的马车上,剩下的事,就留给张灵诲收场,多半是个烂摊子。覃隐坐起背靠车壁,“刘登敬如何肯下死手?”
“半个多月运过来的火药总不能浪费了,”尹辗道,“所以我让人送去了张灵诲的客栈。”
马车穿行在山林间,谷鸟吟晴,孤鸿号野,拂晓时分雾气缠绕。
“我不明白,”覃隐说,“身为权臣,他为什么不篡位?”
张灵诲把持中央财政,捏着官员俸禄和开炉铸币权力,朝中拥有一派党羽。此外世家入仕不止一代的威望,每部皆安插有亲信家臣,部曲私兵数万,这样的条件他却没有狂起而吠,叫人抓不住把柄。
“你可知,东邡翟家为何对他如此重要?”尹辗问。
“……因为,他要获得除玦城以外的势力支持。”
“是这样,擅自篡位而未有属地臣子带头响应的结果如何?那就是掀起全国性的暴动。”尹辗笑道,“隐生你记住,权臣需得有根基,才能真正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
-
林洔
送走太上皇,白炽宫上下数十几名宫人才由跪伏之姿变到瘫软在地,珗薛跪在首侧,敛声屏息的死寂中,她推开宫女来扶她的手,自行攥着裙摆站起来。
隗逐就在跪迎阵列的最尾端,他较其他人都先站起,看着珗薛的背影,若有所思。总觉得,今天的她跟之前不太一样。
她进到密室,坐在妆奁前,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一下。她抬起手指轻轻点在自己脸上,从耳边鬓角抚摸到下颌颈侧。
-
珗薛不能离开白炽宫,规矩是一步也不能踏出冷宫。但皇帝可以,他可以去到皇宫任何一个地方。谌晗夜夜宿于白炽宫,他在完事后吻着珗薛的手指:“那日朕来问你画卷的事,为何第一次撒谎了?”
珗薛指尖瑟抖,被他紧紧抓在手里。面上浮起赧然之色:“臣妾没见过陛下,几天前太上皇才来过,听闻回去雷霆大怒,又在后宫兴师动众的,以为陛下是来治臣妾的罪……脑子一时糊涂,才说没见过这幅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