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园竹绕川遍,山连上斜,二月早春,枝头缀满花苞。两人缓缓在园中漫步,朝中皆道给事中郎恭谨柔顺,如消融冰瀑,初春暖意,深得君心。连谢磬寒都顽笑称,翡翠是寒玉,和田玉是暖玉,不如翡玉公子改叫和田玉公子好了。
“若能澄心定气,次第应付,繁缛之事也能有条不紊。陛下切莫急躁,实在忙不过来的,交由我等,臣子事君当以吐哺握发亟待帝命,不敢有丝毫懈怠。”覃隐劝道。
谌晗脸色看不出喜怒,天外一句道:“朕昨日找国师解梦算了一卦,那画中人本与朕是龙凤双生,夙缔天成的姻缘。但不知何物挡在中间,致使至今不能相见。”
“爱卿,你说那是什么呢?”他转过身,看着他。
覃隐背脊僵住,毫无预兆的敲打,一棍敲在他的背上。叁四息后舒颜而笑:“这些方士,想必对太上皇也是这么说的。陛下忧虑国事,切勿再劳心费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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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宦者署出来,康贤走在前面,方牒亦步亦趋地跟在后。
“干爹,干爹!”方牒一掌一掌地扇在自己脸上,“都怪我,就想着邀功,忘了跟那妖精假以辞色,周转迂回,把人看牢了。干爹,您就帮帮我,给个主意吧!”
康贤被他烦得不行:“这人是从覃隐的马车里带出来的,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派人盯着他没有?”方牒忙说派了派了:“密旨也已下达,整个玦城处于半封闭的状态,保证不会有一辆不在户籍上的马车出得城去,按理说,她应当还在城中。”
康贤思忖道:“那她就是藏在玦城的某处,挨家挨户地搜。”
“搜了,前几日进玦的外人也查了,街坊邻里之间让他们互相监督,一旦发现谁家来了亲戚就举报,否则抄家连坐,他们不敢不报!”
康贤走到慎思房,这是犯了错事的宫人专门受刑的地方。他一推门,一个小瓶子滚到脚边,他弯腰捡起来,被绑在柱子上的喆尔荣俯身呕吐不止。
“你再不说,这条狗命就保不住了!”用刑者在他面前踱步几个来回,咄咄逼人,见到康贤忙作揖行礼,康贤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走到喆尔荣面前端详他。
“这瓶子里不是酒。”他放在鼻尖嗅了嗅,“不是油酱醋茶,是胶水。”
“干爹……”喆尔容费力抬起臃肿的头颅,“小容子说过千次万次,只是按照薛妃娘娘的命令行事,真不知那胶水瓶子作何用处。”
“你们薛妃娘娘既然有这东西,她定然知道作何使用,你且去打听清楚。我放你走,你要告诉我什么,可懂得了?”
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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