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津沫交换够了,吻到气促,分开来颐殊就问:“为什么杀尉前宗?”
“什么?”尚未喘匀的气息。
“为什么躲在玦城,为什么瞒着我?”
他的视线还停留在裘领鹤氅。
缓缓移开视线:“大璩的开国皇帝谌漾,曾在珞阳修建武库。武库为他攻占平辽、沭玦等地扫清障碍,打下江山基业,后被废止荒弃,设下禁令,私开武库,夷族,俱五刑。”
颐殊困惑:“这与尉前宗的死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不是我杀的,我在珞阳。”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回南城?”
“没有。”覃隐微微偏头:“张灵诲定会派人去南城打探虚实,一旦证实我不在南城,他就咬死,而我百口莫辩。刑部大理寺,在他的操纵下也形同虚设,我只有死路一条。”
“不可能。”她说,“我不信你等死。”
他不作答,浑不在意似地,没有揽着她腰的那只手摸到她的小臂,再向下,捏起她的手,五指张开包拢住她的,再屈起手腕,轻轻一抖,佛珠就到了她的手上。
他将她手腕原先的那条拿下来,换到自己手上。
“我不在,也没人给你换药,这珠子早失了药性。”
表面的光泽都暗淡了许多。
-
颐殊
今年又快入冬,颐殊站在门前,细雨微凉。这些天阴雨绵绵,衣物裹得越发厚实,将她整个身子都罩在斗篷下。陈秀担心她着凉,又往她怀里塞了汤婆子。
两人上了马车,把帘子一放,寒气挡个严实。马车上燃着炭盆,陈秀将她的手放进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心,把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拽了拽,颐殊靠在她肩上补眠。
自打路上结了霜,她就日日陪同她一道,送到琯学宫看着她进去,回来时再一道。
“若又是一冬无雪,来年定是虫蝗大作。”
徐阁首一句话困扰了她三天。
改良新田须作好抵御寒冬的准备,也得有来年蝗灾的应对策略。
三日之后,皇帝召见,于乾绮宫内殿议事。《备陈田亩述记》记载了每亩田的尺寸,规模,加多高,加多宽,排水渠多少,改良作物占比等等等等。她刚念到一半,谌晗打断她,“这就是你提出的方案?”
朝臣奏事每逢此状必战战兢兢,躬身请罪,她也不能幸免。乾绮宫中央烧着地龙,谌晗倚坐龙榻,神情漠然:“徐阁首帮你说话,朕倒要回去问问他,如何称得上人才。”
琯学宫上下赏识她的只有一位徐老。其他人说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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