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单茶问他:“你今天有其他安排吗?”
晏随犹豫几秒,还是道:“有。”
换做是其他安排,他一定就推了。
他解释道:“待会儿得带晏阳去看他妈妈,那边的时间改不了。”
监狱那边的探视时间有规定,一个月才能等来一次。
上个月到了探视的日子,带晏阳的保姆阿姨临时请假,便不了了之。
这个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鸽子了。
单茶眨眨眼睛,轻声问他:“你……不恨她吗?”
“她?”听见这话,晏随扯着嘴角笑了笑,“还犯不上。”
作为一个后妈,盛晴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纵然有许多可恨之处。
但她和晏随之间原本就是陌生人,没有任何义务对他好。
盛晴为了自己的儿子从继子这里争夺资源,好歹是尽自己当妈妈的义务。
真正可恨的人不是盛晴,而是和他血脉相连的生父。
只是晏明达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对他的那些仇恨甚至找不到寄托的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