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茶怔住。
那时她还在省城念高三,对爷爷的病情一无所知。
爷爷害怕影响她的学习,所以也不和她打电话了,于是她就每天给爷爷发短信。
在短信里,她告诉爷爷,她听霍舟说过很多念念小时候想要去的地方。
她还告诉爷爷,等到高考结束,她要打工赚钱,带着念念去看她想看的风景。
晏随回忆起当时单爷爷的话——
“小小的一个丫头片子,心怎么那么野。”
单爷爷又对晏随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海拔几千米的地方,我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你到时候可一定要陪着她,看住她,别让她胡来。”
晏随也知道,以她的身体情况,自然是不能去高海拔的地方,不然恐怕命都要丢在那里。
所以这些年来,他每年七月,在她生日前后,就会走一个地方。
她想去、但却去不了的地方。
她带着念念去。
他就带着他的小山茶去。
单茶伸手摸上他的脸颊,骨骼分明、线条硬朗。
她轻声道:“你傻啊,自己偷偷去,不告诉我。”
晏随看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你也没有告诉我。”
她飞往大洋彼岸、去到他曾经一度要去的学校,在他本该去读的学院大楼门口拍下照片,在照片背后一字一句写下对他的想念时,也没有告诉他。
单茶轻笑,眼角又泪涌出来:“我们两个,好像分不出来谁更傻。”
“嗯。”晏随拿过一旁的钱包打开,给她看。
钱包里的照片换了。
从十七岁那年的她,换成了二十岁的她。
她伤心之下撕碎的照片被他小心翼翼地重新贴好,装入钱包中。
照片里的她站在mit的理学院大楼门口,笑意盈盈。
“可以原谅我吗?小山茶。”
她怪晏随吗?
怪过的。
可她见过十八岁时的晏随。
十八岁的晏随印在她的脑海里,抹不去,忘不掉。
所以她是心甘情愿。
“嗯。”
车里传来“滴”的一声。
正是零点整点提醒。
现在才是她的生日。
晏随的手有些颤抖。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直丝绒盒子来,盒子打开,里面装了只翡翠手镯。
单茶对翡翠没有研究,但看着面前这种水头冰透得如同玻璃般的手镯,也知道价值不菲。
晏随握住她的手,将那只镯子套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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