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一个脏字精准无误地落入她耳朵里,接着,身旁的扶杆上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她偏过头去,对上某人暗含烦躁的眼睛。
“把头绳还我。”
姜书杳说这话时是憋着笑的,看到小混蛋忍痛的表情,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要怪就怪他自个,平时不积极体验公共交通,偶尔坐一次公车,居然还能把手给夹了。
女孩轻抿着唇,眼角泛起微微光晕,是一种很不明显的嘲笑。
裴衍哪能让她得意,慢条斯理地从裤袋里掏出头绳,懒笑着套进他那只握住扶杆的手腕上。
随之朝女孩扬了扬手,淡淡道:“有本事,自己来取。”
“......”
黑色头绳上缀着一颗莹白小钻,戴在少年结实有力的手腕上,强烈的视觉冲突,很难不让人遐想连篇。
姜书杳才不傻,知道这又是某人下了圈套想整她。
从小到大吃过的亏,现在成了她逆袭的本钱。
公交车启动后行驶的很稳,姜书杳腾出一只手,在书包侧面的小口袋里摸索了一阵。
然后,少年全程默默的注视中,看着她淡定的拿出根头绳,安安静静地将披散在肩上的头发重新挽起。
裴衍:“......”
日了逼了,他竟然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蠢就算了,自己还特么觉得开心。
犯贱的那种开心。
裴衍知道他有病,但没想到病的这么重。
雅颂居到站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姜书杳走着走着转过身去问他:“你怎么回去,李叔来接你吗?”
身后人脚步不停地朝小区大门走,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吃完饭再走。”
女孩直接愣住。
见人迟迟没跟上来,裴衍回头催促:“快点啊,我都大半年没去你家吃过饭了,能不能有点待客之道。”
蹭饭还有理了。
姜书杳无语地瞪着某个不知脸为何物的人,美好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今天朱韵没手术,下班后早早地就回来准备晚饭,正好同事送了几只大闸蟹,想到裴家小子喜欢吃蟹黄豆花,索性就打了电话过去,让他晚上跟杳杳一起到雅颂居这边来吃饭。
不多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响。
朱韵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到杵在玄关处的女儿有些不对劲,看她身后空无一人,不由询问道:“杳杳,阿衍没跟你一起?”
姜书杳闷不啃声地蹲下换鞋,随意用手指了指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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