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微弱的尾光,冷静道:“三个月前衍哥就已经来回穿过底层不下十次,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
场面凝滞。
陈劲和徐侃风一脸懵逼,老大去过金港底层?
他们失忆了?
馆长更是恍恍惚惚。
说出去还真没人敢信。
贺轻舟回想九月一号开学的那个夜晚,同样的赛道,陈劲和徐侃风被远远甩在后面,只有他能勉强跟上衍哥的魔鬼速度。
却在负五层悬空隧道前堪堪停住,因为他不是老大,他没那勇气玩命。
然后,亲眼目睹裴衍挂着最高档速撞进无边无际的黑色甬道。
那刻,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但老大身上或许就有一种能力,即便做出再疯狂的事,也可以让人无条件的信服。
贺轻舟不知那半小时是怎样熬过来的。
在看到那辆09号黑色卡丁车冲出底层出口的瞬间,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恰逢当晚金港的部分监控系统出了故障,所以现场除了贺轻舟,无人有幸见证那样辉煌的时刻。
后来他问衍哥,为什么会选择在今晚去尝试,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贺轻舟问的隐含,但话里的意思裴衍却能听懂。
那刻两人并肩倚靠在终点护栏边,吹着初秋夜里的晚风。
裴衍漫不经心灌了口红牛,淡淡说:“心情好。”
当时贺轻舟以为老大只是随口一言。
后来才想明白,九月一号,是杳妹妹转学来云中的第一天。
场面一如既往的熟悉。
与杳妹妹把画砸在衍哥身上那晚一样,三人没心思玩,只能望夫石般的站在赛道入口等待那辆09号卡丁车平安归来。
夜间十点,整整三个小时过去。
就在徐侃风快要哀嚎着放弃时,赛道尽头隐隐显露出一抹明亮的光。
那束光把暗无边际的夜晚照的通透,正如哥仨此刻的心情,欢快地无以言说。
“老大牛逼啊,我这辈子不服别人,只服他!”
陈劲平时善于溜须拍马,但此时却真正是发自肺腑的喟赞。
旁人眼里,这是一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世祖,花着父母的钱潇洒过活,还成天弄些玩命的东西,不知天高地厚。
可只有他们知道。
衍哥虽是至臻集团的继承人,但从始至终,几乎没有主动找家里要过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