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该死的原则。
面对两位室友无声的注视,姜书杳抿了抿唇,尽量找了个蹩脚却不失合理的解释。
“钟原有个乐队,她承诺以后可以帮基地巡外演出拉赞助,挂靠四年修满学分是她的条件。”
乐队......
何舒苗和方唯面面相觑。
齐声反问:“这你们都能信?”
额。
姜书杳露出抹牵强的笑来。
开学两个多月,钟原能完整弹唱的曲子,加在一起不超过五首。
说她有乐队,大概还真没人敢信。
不过做出的决定泼出去的水,她仍是诚挚的希望,钟原以后可以拥有自己的乐队,大红大紫。
临近期中考试,那些从基地回来的人逐渐安静,一心投入到复习中,没再有精力抱怨。
毕竟占了期末成绩百分之三十的比重,大家都格外重视。
这些天,寝室随时可听到不间断的键盘声,两位室友面朝电脑,做足了考前预备工作。
姜书杳觉得闷,伸展了下手臂走到阳台外。
考试结束的那个周末,是裴衍生日。
去年他十九岁,一晃今年,年过二十,裴大少爷也是奔三的人了。
她感叹时间飞逝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在想,二十岁生日那天,她该送他一份怎样的礼物。
思绪间,隐隐从上空传来几声吉他的旋律。
旋律很低,若不是寝室过于安静,很难听得到。
姜书杳仰头朝上面望了望,再回头看看两位专注复习的室友,相安无事。
她止不住笑了笑。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突然好想上去瞧瞧。
天台。
今夜的风依旧寒凉。
姜书杳来到栏杆前,眺望远处的人工湖,吸管插入一杯奶茶。
刚吸一口,就听见身后一声暗含烦躁的——
“操!”
姜书杳转头,朝昏暗中的那道人影看去。
夜色朦胧,《成都》高潮部分的两个转调,硬生生卡顿了十几次。
钟原点了根烟,长长吐出来。
袅袅烟雾里,看到不远处的不速之客。
两人静静对视了一阵,姜书杳捧着奶茶走过去。
“放心,这里除了我,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