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饮一口。
助理稍显得诧异,其实这也正是宗先生在接收赞助方邀请前,得知比赛规则后,所提出过的质疑。
像这种主题固定的美术比赛,实则是对创作者灵感的严重束缚。
可以理解主办方是为了缩小范围而有利于评选,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无疑会错失许多潜力作品。
其实姜书杳说得对,她获奖了不一定代表是最优秀的,别人没获奖不一定代表着不如她。
很清醒的孩子,但偏偏走上了艺术这条感性的路,实在令人意外而又惊喜。
空气安静了一阵,宗南放下茶碗,偏头交代助理去拿一样东西。
等待期间,宗南提到她上次的那幅《黎明》,姜书杳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小小的新生代,会被大师关注到其他作品。
很快,助理拿着一只卷筒过来,搁在两人面前的桌上。
宗南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元忡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说你们是因为一幅画而结识。”
姜书杳心里一震。
元忡?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只要一提起这个人,她就顿生警惕,浑身紧绷。
桌上的画卷徐徐展开,正是一年前陈列在卓立方的那幅匿名画臻·爱。
“这幅画是我的关门弟子所作,画上人是他的现任妻子。”宗南轻声叹气,转而问她:“你觉得如何?”
一年前元忡问她画上人怎么样。
现在宗南问的不知是人,还是作品。
她陷入沉默,看着画上赤脚站在海边的女人,眼眶止不住地泛红。
林臻是她的干妈,也是裴衍的母亲。
无论从前还是以后,姜书杳都把林臻当做亲人。
亲人离世,看到画上的侧影,难免让她想起过往的种种。
与一年前不同,此时姜书杳面对这样的一幅作品,她已经确认了画上人的身份,几乎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时干妈的彷徨与忧寂。
她没有办法再像上次那样评判,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认为可以从宗南的口中探寻到一些信息。
姜书杳静下心道:“我见证过周围很多人的爱情,有些热烈奔放,有些细水长流,还有些隐晦生涩。唯独无法体会到,这世间会有人把自己的挚爱,放在生命结束的尽头。”
宗南心神震荡。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些是你从画里看出的?”
她不想说谎,但今天来本就怀揣着意图。
但很明显,她刚才凭着感觉胡诌的几句,已不着痕迹地引导着宗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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