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杳的大脑中,慢慢形成了一条清晰的犯罪链。
元忡的母亲死于自杀,秋季。
干妈同样死于自杀,也是秋季。
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犹记得去年在首都与干妈吃的最后一顿饭。
当时元忡进来,干妈出于本能的恐惧绝不是一朝一夕所成。
姜书杳怔怔盯着面前一幅画,眼神却恍惚的毫无焦距。
她一度以为,元忡对裴衍实施报复,只是因为在赛场上破坏了他收购审计公司的计划。
可此时想来,也许对方的动机并不仅仅那么简单,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身在迷局,明明已经看到了光源位置,可无论怎样找,就是找不到出口。
那种感觉,让姜书杳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比起那些看得清摸得着的恶人,元忡就像一条隐匿在佛祖座下的毒蛇。
他沐浴着慈悲的佛光,对世人展露出宽容与礼让。
然而骨子里,装得却尽是肮脏恶臭的毒液,被他盯上的目标,都将难逃噩运。
审计公司如此,包括干妈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