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烛火,氧气以不可见的速度极致消耗,那火光也随着路江寻的高速冲击渐欲偃息。
路江寻追上她的脸,嘴唇含着笑也含着她,仿佛借她半个心脏支持,亦或是他们凭借唇部的连接而得以共享心潮。
程幸口中含糊不清地哼着不含意义的语气词,吟哦一首嗜欲之长诗,空室回响,塑料隔板的嘎吱声为她伴奏。
程幸喉间溢出动物般的哼鸣,她耳旁尽是自己毫不收敛的呼喊。
路江寻也低声喘着,不过他的声音被程幸盖过,几不可闻,随风荡去。
他上半身衣着完备,t恤只在刚才的吻中被急切的程幸拉扯出几条细微褶皱,无伤他的沉稳风度。
二人肉体冲撞之际,远远地从更衣室外某处传来响动,平缓的脚步声逼近,门把手被拧开后回弹出金属滑动声,流畅如利落的棍棒撞碎二人的交合。
程幸听闻动静后下意识咬住下唇止了呻吟,她有些迷茫地望向路江寻,后者也慢下了动作,咬牙放慢速度,阳具仅仅就着半截的深度抽送,惟恐人知的一副悬心将他们强力分隔。
近旁门帘滑开时顶上的挂钩叮当作响地碰在一起,接着是一阵簸箕与笤帚运作的声音,两节声音拼凑成一组,在这室内循环往复,如晃动的钟摆推赶时间。
程幸仰头看见路江寻额角的汗水,疏落大颗地布在他白皙的皮肤上,t恤领口洇出比黑色更深晦的颜色。
路江寻的表情是比她更深的沉沦,回望她的眼神里有松垮的礼貌。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击破他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