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钓回来三条黑鲷,一条留着放冰柜,两条一起做成清炖。
宋葵进门看见季先在厨房忙活,他穿件黑色短袖t恤,下面配条灰色四角休闲短裤,脸、脖子、胳膊、大腿晒成红色,临近能看见小面积的晒伤。
“你没打伞?”宋葵皱眉。
“海上风大,打伞不方便。”
“帽子也没戴?”
“戴了大半天,出汗了压着痒,就摘了。”季先回来忙着院子里处理鱼,没来得及照镜子,“晒得很黑?”
宋葵欲言又止,伸手戳戳他胳膊:“疼不疼?”
季先:“没什么感觉。”
宋葵:“我去给你拿点药膏。”
季先看她一眼:“身上都是汗,不涂了,等夜里洗完澡再涂。”
“别钓鱼了。”宋葵晒伤过,当时不觉得什么,洗澡沾水的时候浑身火辣辣的疼,说完察觉出话里有管教意味,补充说,“要么涂防晒霜……唔。”
缱绻的吻濡湿宋葵的唇瓣,她的腰向后折,胳膊习惯性搂住季先的脖子。
他身上的汗味儿熏得她脑袋晕晕乎乎的。
院子里传来童佳敏的声音,季先松开她,继续做饭。
季先来了以后也参与到轮流做饭规则中,只不过轮到宋葵时,他会包揽。
童佳敏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师兄妹感情真好。”
季先:“毕业以后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这回也是托她的福才有机会到连州海岛玩,多做点事是应该的。”
两条黑鲷足够四个人分,只是今天吃饭的氛围有点古怪。
曹升看不出什么,神情淡淡的,童佳敏显然在生气,宋葵虽然在笑,但情绪失落。
季先略一思索,猜出其中缘由。
夜里,宋葵叫季先趴床上,她给涂芦荟胶。
季先见宋葵心绪不佳,怕擦枪走火逆她情绪,拿了芦荟胶自己对着镜子涂。
宋葵又做了那个在主席台上说不出一句话的噩梦,惊醒后,她下意识往季先怀里钻。
季先被她蹭醒,扣住她双腕,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尽力忽略她眼里的泪,低声问:“睡不着?”
“你……”宋葵咬咬唇,垂着眼,小心翼翼问,“你……会不会……嫌弃我?”
——嫌弃她是个结巴。即便季先不嫌弃,以后婚事曝光,别人会质疑两人结婚的动机,由此出现大批负面新闻,季先可能要怨她。
这个婚,到底结得太草率了。
当初不该脑子一热向季先求婚,更不该那么急切地去领证。说到底,全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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