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裤子险些滑下去。
一手抓着松垮的裤子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总有点不自在:
“你离远点。”
“事儿真多。”连盛嘀咕,还是背过身往边上挪了挪。
这会儿没风,安静地树叶落地都能听见声音。
连盛怕她跑了,站在一边能快速反应把她抓回来的最远距离,背着身,听见了身后细小的水柱声……
听得他背脊有些麻,还挺不自在,站直了,摸了根烟出来叼嘴里。
擦擦,拉起裤子,她抓着裤腰走出来:“皮带还给我。”
连盛丢给她,看着她背对着他穿好皮带,裤腰对她来说是有点大,曲线边缘空落落一圈,她不紧不慢地串,心底莫名升起一阵烦躁:
“赶紧的。”
“催什么催。”纪叁儿故意放慢了动作,想着季临钦应该很快就能发现。
连盛哪能猜不到她那点心思,走过去扯着她的腰带一勒,勒地紧,纪叁儿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穿好,扛起人就走。
纪叁儿又头和屁股颠倒地赶了一路,这次嘴没封上,骂骂咧咧好一阵,连盛又停下来把她嘴给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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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怀里空了以后季临钦就开始不对劲。
周身空荡,泥土味,灰尘味,恍惚间,还能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枪响……
季临钦双眼紧闭,眉头锁紧,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战场———
妇女的尖叫声,儿童的哭喊声,无线电里滋啦着队友的求援呼叫。又一阵惊心的扫荡枪声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季临钦看着眼前一片深红废墟茫然,回头,只记得最后一颗子弹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心口猛地一痛,手紧揪着心口的衣服瞬间惊醒,里衣整个被冷汗浸透,太阳穴旁突突地神经痛。
大口喘气,看看周围,缓了好一阵才回归现实。
“纪叁儿。”沙哑的声音挤出口显得有些艰难。
她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