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不一样了。
三火说可能大姐没见过他这么矫情又自恋的人。
她只偶尔在晚上的时候会想起季临钦。
有的时候想得狠了,蒙在被子里痛哭,一边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一边还是想他。
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走了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发疯?
纪三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其实很多时候,她觉得比起季临钦,自己或许更病态一些。
季临钦不会想她想到一人蜷在床上崩溃大哭,季临钦也不会因为无法抑制情绪,要用药物来抑制。
他只有几次情绪失控的时候,也都是在她面前。在外,他总是克制又一丝不苟的。纪三黏人的时候,他会小声提醒,只有在家的时候能亲他。她要是听话,就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奖励几下。
纪三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她掀开被子,发丝沾上了泪水,凌乱地贴在脸侧。
深深呼吸几次,想他想到崩溃。现在要不是隔了一个太平洋,她绝对忍不住不去找他。
她胡乱地拨了拨头发,撑着身子坐起来,去够边上的药板。将一板要全扣出来,躺在手心,一下塞进嘴里。
药片被她一点一点嚼碎,粉末被口水融化,她吞咽,这才觉得好了一点。
缓了一阵后,纪三忍不住想问问陈沧,有没有季临钦的消息,或者他有没有找上门来。
刚打开电脑,一下子数不清多少条未读邮件弹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点开看,门铃就响了。
这大半夜的,谁回来敲她的门。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跑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陈沧一脸倦色,神色深沉。
开了门——
“真行你,手机和邮件都不看,真与世隔绝了是吧!”
门刚打开,陈沧就开始质问。推开门,杵着拐杖走进来,见她红肿着眼睛,头发凌乱,明显刚哭过的样子,愣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
三火顺了顺自己的头发:“什么?”
陈沧叹了口气:“赶紧收拾东西,家里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