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安慰他。上次渡过雅砻江的时候,那天江水很平静,江面很窄,很快就过去了,倒没什么感觉。
他看着船夫们抹了抹汗,拽紧绳索,喊起了号子,船开始一点一点前进。刘仲抓紧捆在皮船上的绳索,觉得自己忽上忽下,颠来倒去,有一会儿自己居然和江面齐平,他惊恐万状,船要翻了,他想,还没想完,船忽的又横过来了,他看见对岸的排成队的牦牛,长吁了口气,到了。人马还有货都湿湿淋淋的,还好货物都是用牛皮袋子包紧了,不会进水。
后面的那船是阿奴和纳达岩,还有两个阿依族人以及三匹马。刘仲和罗桑继续胆战心惊的看着阿奴的船在汹涌的波涛中一点一点的行进,怎么比自己的船走的还慢,两人都不满。
快到的时候,忽然一个大旋窝卷来,船忽的被卷的在江上打转,电光火石之间,阿奴一甩手,银光一闪,那根小抓钩又勾住头顶那根渡船的绳索,她想去抓纳达岩,皮船又拐了个弯,那船夫失手,皮船被旋窝卷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打着旋儿漂远了。
阿奴被吊在链子上留在原地,半个身子浸在江水里,咆哮的江水发疯似的的将她往下拽。她艰难的转头,看见皮船已经没有了踪影,她如遭重锤,懵了一下清醒过来,拼命地想用左手去够那链子。此时船夫拽着船赶过来,两个人拉起阿奴,罗桑将手镯上的机关打开,阿奴的手脱出来,船缓缓的拉到了对岸。
阿奴下了船就往下游跑,罗桑追上来拉住她:“船夫们和益西多吉,阿错他们都过去了,你过去帮不了忙,只能添乱。”
阿奴痛哭失声,罗桑抱起女儿,无计可施,只能在江边打转。
天黑了,队伍还没有过完,两岸亮起了松明火把,把江面映照的透亮,后面的一船又一船,陆续都过来了,又有一船翻了,不过除了货物,只冲走了一只牦牛,人倒是没事。
牦牛帮的二把手将队伍带离了江边,这里不能久留。他们一路点着火把,沿着山崖边的小路慢慢的走到中巴拉山下扎营。船夫们不顾疲累,都赶去寻人了。
大家心里惨淡,没有人说话,闷闷各自做事。阿奴哭了一路,也不哭了,转头去指挥侍女熬姜汤。
见女儿不再哭泣,罗桑松了口气,抓着念珠,盘腿坐着开始念经。
这时候,开始下雨了。阿奴靠着帐篷的的柱子,想叫罗桑进去,见罗桑抬眼看看天,继续念经,阿奴也不说话了。刘仲硬把阿奴拽进帐篷,沈青娘拿来干燥的衣服。她迅速换下湿衣,喝了姜汤,包着毯子靠在一旁,闭上眼睛假寐。众人不敢多话,也闭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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