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好晕啊,她低下头,罗桑胖乎乎的脸凑过来,迅速的糊成了一片。她觉得自己掉进了深渊里,黑乎乎的,一点亮光也没有,她努力的挣扎,可是手脚都被绑住了似的,使不上力气。忽然,手上一阵剧痛,她急了,很用力的一挣,醒了。
老七正在掐她的虎口,“你晕过去了。”他说。
她抬了抬手,手上乌青一片,她动了一下,手都合不拢了,明显是被掐肿了。她对着老七怒目而视,老七很尴尬。
刘仲凑过来:“你都晕过去好半天了,我们只好一会儿一会儿掐你的虎口。”
他们已经爬过了中巴拉山。
阿奴冷冷的看着他,刘仲张开嘴又闭上,不再说话。阿奴又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察木洛”(芒康盐井)。
沈青娘和卓玛一脸担忧的坐在她身边,见她睁开眼,卓玛念了声佛,沈青娘如释重负,拿了点热水给她喝,她摸了摸阿奴的额头,怜惜道:“你一直发烧,睡了好几天了,中间也醒了几次,都是迷迷糊糊的。”
阿奴喝了点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沈青娘问道:“想解手?”阿奴点点头。
她这次醒了就没有再倒下,只是不爱说话,一坐就是好半天。刘仲想去看人家晒盐,又放不下阿奴,有时候像只猴子似的在屋子转圈,阿奴也不理他。他最后只好看沈嘉木的笔记过过干瘾。
他们因为阿奴生病,耽搁了两天。古戈取了去年就订好的‘桃花盐’,罗桑也带了一批盐。见阿奴醒了,他们又重新上路。
沿路都是裸露的赭红色岩石,连澜沧江水似乎都是红色的。刘仲终于看见了两岸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红褐色的盐架,几个妇女正在晒盐。
现在澜沧江是汛期,已经过了产盐的最好时节。晒盐人先用粗大的原木搭建骨架,然后在上面横铺一层结实的木板,最后再铺上一层细细的沙土。这样搭的盐架卤水向上可以蒸发,向下可以渗透,简单却非常实用。每年三月到六月是澜沧江的枯水季节,两岸桃花绽放,也是出产“桃花盐”的日子。风大阳光充足,卤水的品质最好,出盐率高,等雨水一来,江水上涨,就很难晒出好盐。要靠太阳和风的力量把水分蒸发掉,晒出洁白的盐结晶,再用木板刮拢在一起,撮到竹背箩里沥去水分,就可以背出去卖了
刘仲看的津津有味。沈嘉木说,尽管同取一江之水,两岸的盐田却泾渭分明地出现红、白两色。西岸的加达村盐田是红色,东岸上下盐井村的盐田却为白色,并因此被称为红盐井和白盐井,这种看似神秘的现象源于澜沧江两岸土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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