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达岩正在安抚哭得一塌糊涂的阿奴,寨子下面传来一阵喧闹,两人撑起窗子往外看,下面火把曈曈,貌似沈青娘高举着棍子在追刘仲,阿奴刚刚惊诧沈青娘也来了,随后看见刘仲狼狈的爬上了树,她忍不住破啼为笑。见她不哭了,纳达岩松口气,连忙把经历说了一遍,转移阿奴的注意力,免得她回过神来再跟他闹。
不止纳达岩,沈青娘,连罗桑,向巴,沈嘉木和阿波都来了。沈家人是跟着阿波追刘仲而来,阿波带着他们找到嘎郎王,随后找到罗桑和向巴。那日罗桑和向巴辩经还没完,就有人来报告嘎郎王,说是发现了奸细,细问奸细的模样,两人发现是自己的人,急忙追出来,刘仲和丹派等人已经被逼进了原始森林。没有博噶尔人带路,罗桑也不熟悉那一带,他们追了几日迷路后只好退出来,正好遇见阿波一帮人。
而纳达岩在春天一到就动身前往洛隆,路上碰见报信人,又改道博窝,通过希罗老人见到了罗桑。
他们恳求嘎郎王帮忙通过了博噶尔人的部落,进入了白玛岗,还被正因为虎丧而满肚子怒气的金杜扣留了几日。
纳达岩已经正式拜拉巴顿丹为师,换上了红衣喇嘛装扮,金杜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阵,愣是没认出来。
阿奴听了大乐,她把杀了老虎逼得金杜消耗大量祭品的事也告诉纳达岩,至少到明年春天金杜没有财力举行大祭祀,他们可以太平一阵。
随后她问道:“你给阔阔看了,还能撑多久?”
纳达岩沉默下来:“撑不了多久了。”
阿奴呆了一会儿,转而又问:“你的伤怎样了?”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服。
纳达岩一把将她的小手抓在手心里,刚刚听阔阔说了婚事,他突然不自在起来:“好了,别乱动。”
阿奴脸一红,还好晚上都看不见。
两人握着手,偎依着不说话,看着下面闹腾腾的寨子各自想心事。以前有阔阔可以依靠,往后怎么办呢?两人都没有做好准备。
第二天阔阔宣布,丰收节上同时举行纳达岩和阿奴的婚礼,还有两人的接任仪式。
沈青娘问明刘仲,长叹一声,两孩子终究无缘,见刘仲脸色如常,她也放下心来。毕竟男孩子开窍晚些,阿仲憨傻,只怕比别人更晚。这样也好,倘若阿仲对阿奴生了情意,带了一个蛮子妻子归乡,只怕老爷子那里不好交代。还有,万一沈谦今年来打箭炉找人怎办?计划都被刘仲打乱,想起这一路上的提心吊胆,看向刘仲的眼神又凌厉起来。
刘仲背上被打了几棍,还在隐隐作痛,沈青娘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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