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年年进贡一些贵重山货给他了,他的地盘据说越来越大,我们要买卖一些必需品,就要经过他的领地,嘎郎王已经几次透出口风要求我们交税,与其等他没了耐性攻打,不如我们自己先臣服于他,这样损失会更少些,这些年波觉家的青壮年消耗太大了。”达玛苦笑连连,两族械斗百年,损失的不止是阿依族。“嘎郎王慷慨仗义,为人还是不错,父亲一向很敬重他,由他出面。。。”
“你父亲肯听劝?”
“不肯。”见阿奴闻言小脸像吃了酸梅一样皱成一团,达玛说道:“但是只要嘎郎王肯借给你们牛,父亲会考虑其中的厉害关系。”
阿奴朝达果努努嘴,达玛说道:“我来说服他。”
阿奴最后拿出了一个药包,里面有一些粉末,她解释:“拿给达果,这个一次下指甲盖那个大一点到你父亲的酒里,在嘎郎王的使者来之前的几天。放心,不是要命的药,一次只是让他头晕几个时辰,让他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身体衰弱,这样他更有可能同意。”
达玛犹疑的接过纸包,阿奴笑起来:“那么害怕做什么,说了不会害他,我还怕你们报复呢。”
达玛想想也对,还是将药包藏好。阿奴拿来一碗蛋清,叫达玛给达果灌下去。没有多久,达果醒来,听完达玛的话,沉默良久,说道:“父亲也说向嘎郎王交税是逃不过的,我再劝劝父亲。”他们跟阿依族人械斗百年,双方元气大伤,一个要远走,一个要臣服于他人,以往自由自在如土皇帝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达果黯然神伤。
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另一间竹楼里,沈嘉木等人也在大发感慨,对于阿奴要迁至打箭炉,刘仲和云丹心下窃喜。
阿奴苦笑:“达玛嫁给我阿妈,金杜认为是羞辱,死活不肯和解。如今,怎么看赢家都是嘎郎王。”
刘仲等人来了半年多,阿依族语也能听一些,发现阿奴的母亲居然是娶了三个丈夫。古戈、昆达等早先认识的人还隐晦的说过阿奴母女势同水火,古戈是阿奴乳母的丈夫,自然都是偏着阿奴,对美蒂没什么好话,昆达等人更客气些,但是他们话语里都透露出美蒂最初是想饿死阿奴,后来虽然后悔了,但是阿奴却不肯原谅她。这让沈嘉木,沈青娘等人不能接受,又不是养不起女儿的穷人,更何况在他们家女儿更金贵。
沈青娘想起阿奴婚礼上她母亲都不肯出面,还有那些人恶毒的眼神,很是替阿奴伤心,又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她生母的不是,只好愤愤的说:“不如叫那个达玛回去得了。”
阿奴摇头:“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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