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那些表演的人统统退下场,庞大的面具和臃肿的演出服挤挤挨挨,阿奴看不出谁是丹派,只听见一片粗重的喘气声,跳羌姆是非常累的事。
一个红彤彤狰狞的咒师面具上竖着五个骷髅头一路晃过来,阿奴心惊胆跳,连忙跳开,鼓乐又响,见众人有上场的意思,她一急,干脆大叫丹派,因为戴着帷帽太显眼,一时人人侧目。
一个白色骷髅头忽然伸到阿奴面前:“谁啊?”
阿奴吓得尖叫,这尖叫太耳熟啦,回味过来的丹派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是什么地方,敢乱喊乱叫的。他见阿奴没叫了,连忙放开手,却见眼前的姑娘有些陌生,不确定地试探了一句:“阿奴?”
“是我啦。”阿奴撩开垂纱,丹派微微恍神,低声说道:“还是戴上好些。”
阿奴愣了一下,松开手,垂纱又落下。丹派将面具取下来,寒冬腊月他居然一脸的汗。
阿奴见状问道:“很累么?”
丹派点点头,说道:“你找阿岩?他现在闭关,要三年零三个月,还有两年。”
什么闭关?阿奴大惊失色。
后面的同伴们叫丹派上场,他们要烧‘朵玛’了,丹派来不及细说,挥挥手就走了。鼓号齐鸣,数以百计的盛装喇嘛从各个殿房涌出,喇嘛们和那些脱下面具的喇嘛演员抬着巨大的朵玛进场,场子里有一个搭好的青稞屋,摆好朵玛,一身华彩的喇嘛咒师开始做手印法,众僧趁势将朵玛扔进草房,洒油点火,大火熊熊燃起,借着高原的寒风直冲天际,烈焰轰鸣,乌烟腾腾。随着狂热的欢呼,多玛被焚烧了,象征着恶运消除,幸福普降。
阿奴无心看这些热闹,闭关是干什么?是不是不吃不喝,意味着不能打扰?她心神纷乱,连仪式完了,丹派重新又跑过来都不知道。
丹派见她怔怔的发呆,想起师父的吩咐,他微微皱眉,刚才惊鸿一撇,阿奴长大了些,那股淘顽稚气已然消失不见,若不是阿奴先出声,一眼还真认不出这个忧郁的姑娘就是原来那个笑如暖阳的阿奴。他暗叹一声说道:“他和师父都闭关了,这次闭关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不能打扰。阿奴玛,你过两年再来吧。来年他们快出关的时候,我会送信给你。”
两年?已经等了两年啦,阿奴忽然心头火起,哼!一点交代也没有就一睡三年?当他自个是陈抟老祖么?来年又来年,来年何其多,我生待来年,万事成蹉跎。她扯下碍事的帷帽,怒气冲冲:“我要见他,现在!带路!”
林妹妹眨眼变成气势汹汹的王熙凤,丹派反应不过来,见周围的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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