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
沈卿言又往下瞄了一眼,那双炯亮的眼仿佛发出了一声感叹:哇哦。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难道,这就是天子和寻常人的区别?
就连那处也是差距甚大。
封衡俊脸阴沉,不动声色在石案边落座,一手持起杯盏,“何事?”
沈卿言挠挠头走上前,咧出一嘴白牙,“皇上,臣今日特意沐浴了才入宫面圣。”似是在邀功。
封衡一记冷眼扫向他,“说。”
沈卿言张了张嘴,总觉得皇上格外冷漠,他难免失落。
皇上对他而言,可是最重要之人呐!
他忠于帝王,是帝王此生奴仆,一生为帝王效犬马之劳,此生不悔。
封衡的眼神更冷,像是从黑暗之中迸发出的目光,沈卿言立刻言归正传,“皇上,辰王府已在按部就班准备大婚,聘礼也已送去张相府。另外,太后要回宫的消息眼下是满京都皆知了,江南道的灾银今日傍晚十分暗中押运上了运河,由魏大人的同窗师弟亲自护送。”
将几桩要事禀报完,沈卿言止不住话匣子。
当初在北地,两人都还是个孩子,沈卿言惧黑,每每入夜都会缠着封衡说上好一会儿话。
彼时,封衡虽不善言辞,也不苟言笑,但耐心十足,会一直听着他絮絮叨叨个不停。
沈卿言如今也没改掉对封衡倾诉的毛病。
于是,接下来,沈卿言向封衡抱怨了楚香好一会。
“皇上有所不知,那位阿香姑娘,就是徒有其名,以臣看,她是半点不香。非但人不香,还是个爆脾气的女子,口无遮拦。以后真不知会祸害了哪位公子哥?!”
沈卿言说到这里,突然噗嗤一笑,“阿香姑娘的未来夫君,真真是可怜了。”
封衡噙了一口凉茶,剑眉微不可见的猛地一挑,未置一言。
他眼下最担心之事,莫过于江南道的灾情。
但他又无法亲自去一趟江南道。
朝中是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先帝在位时,朝堂已经溃败到不堪目睹,贪赃枉法的魑魅魍魉比比皆是,又盘根错节、官官相护!
封衡一番大刀阔斧之后,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在处处暗藏杀机。
他没有直接拨下灾银,而是暗地里先将灾银运送过去,先解了灾民的燃眉之急再说。
否则,又不知灾银会饱了哪些人的口袋!
解决贪墨之徒不急于一时,万一耽搁了赈灾,那就是帝王之过!
封衡见过人是如何一步步被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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