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野心,就会做出诸多见不得光的事。也就有了弱点。
不知不可为而为之, 是这天底下最愚蠢, 也是最累的事。
虞姝的手指微滞, 从男人脸上移开,她就那么看着封衡,闻到他身上的淡淡冷松香,又安抚自己:莫要多想了,先过了眼下的难关再说。
无论如何,她要让孩子安然出生。
虞姝睡着时,封衡睁开了眼,他侧过头来,因背着光,一双漆黑的眼眸更加深邃凝滞。
两人面对面躺着。
这还是第一次躺在一块却什么也不做,只安安静静的互不干扰。
可饶是如此,封衡也觉得,这几日的疲乏消散了大半。
他的昭昭,大抵是上苍派过来拯救他的。
不然,她又岂会一次次将他从无尽深渊拉上来。
这一刻,封衡比任何时候都想渴求一个太平盛世。
接下来的路,他只能赢,不能输!
*
虞姝醒夜时,封衡已经不在榻上,只有褶皱的床铺预示着男人不久之前躺过这里。
今晚是墨画值夜,听见动静立刻走了过来,“娘娘可是醒了?时辰尚早,外面还没天明呢。”
虞姝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沙漏——
才将将酉时。
封衡是子夜过来的,也就是说,他都不曾睡够一个时辰。
其实,虞姝很清楚,封衡之所以夤夜才来重华宫,是明显不让旁人知晓。
他这个节骨眼下,大抵背负了太多吧。
虞姝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她一介妇道人家,纵使有心,也是无力帮衬。
墨画见虞姝黯然伤神,问道:“娘娘怎的了?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虞姝望向棂窗外的苍茫天际,喃喃说,“从明日开始,每日准备汤盅,以便皇上过来服用,切记莫要太过油腻,皇上喜欢清爽的口味。”
虞姝应了一声,总觉得修仪娘娘对皇上的态度有些微妙的变化。
开始牵挂了呢。
*
这是今夜楚香忍受沈卿言的第二个时辰了。
这厮……话竟然这样多!
不过,也亏得沈卿言,让楚香在一夜之内得知了整个京城贵圈的私密。
比方说,萧太妃和逆贼封奕奕的缠绵过往;礼部侍郎的心头白月光竟然是安阳侯府的少夫人;御史台张大人的小妾早已红杏出墙,还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定远侯为了心爱的表妹,宠妾灭妻……
闺房的火烛已经燃了大半,案桌上茶壶见底,瓜子、花生等零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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