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虞姝身上却是屡次失控。
起初,不过只是念及救命之恩,给予虞姝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也承认自己一开始只是好奇心使然,被色所迷。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对风月之事难免有所好奇。
谁知,自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单单是搂着虞姝睡觉,也是对自己内心躁郁极好的安抚。
一豆灯火熹微,封衡搂着他的昭昭,一只手掌搁置在了孩儿所在的位置,这头未曾餍足的猎豹也满足的睡去了。
人间总有一束光,敛他半生癫狂。
内殿一静,外面淅淅沥沥的秋雨声反倒成了别致悦耳之音,像催眠曲调儿。
不知过了多久,封衡面颊传来痛感,他这人本就睡意极浅,立刻惊醒。
幼时他与沈卿言相依为命,多少次都是死里逃生,他不仅得自保,还得带着沈卿言那只拖油瓶,早就养成了警觉的习性。
封衡狭长凤眸睁开,看见一段雪白的手腕,他目光幽幽。缓缓侧过脸,正好对上了虞姝惊魂未定的脸。
虞姝摒住呼吸,她噩梦惊醒的刹那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一巴掌拍在了封衡的面颊上。
而此时此刻,无疑,她悔了。
两人四目相对,睡着之前的旖旎暧昧都不见了。
虞姝的手缓缓从帝王的脸上移开,下一刻却被帝王捏住了小手,换做是旁人掌掴了帝王,只怕此刻已经是断臂之人了。
虞姝很想解释一下。
但封衡似乎更加关心另外一桩事,“昭昭,到底梦见了什么?”
虞姝不敢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