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曾经在此处停留。
亦或者,他们就在南边!
封衡对虞姝临盆的日子记得一清二楚,之前在皇宫,就命人整个太医院算过日子,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他已心急如焚。
男人放开信鸽,微微挑起的凤眸之中,寒光乍现,突起的喉结滚了滚,因着身形清瘦,他的衣裳已经不太合身了,衬得腰肢更是颀长精瘦。
“走,继续往南!”男人嗓音清冷沙哑,像咳血的杜鹃低鸣。
*
转眼五日过去,宜邑。
宜邑临江,江边狂风大作,卷起阵阵浪花,衣袍在身后翻滚,发出簌簌声响。
马上就要渡江了。
长江另一头就是广陵。
这五日以来,虽还是没有虞姝和辰王的消息,却是陆陆续续能碰见几只信鸽。
十三和沈卿言,半句不敢多问。
封衡亦不开口说话。
只是,原本俊美无俦的帝王,如今胡子邋遢,身上衣袍已经数日不曾更换,有种霸王即将诀别于世的错觉。好生萧条矣。
随行弄了一只羊皮筏子过来,封衡先一步跳了上去,其余人也陆陆续续上了羊皮筏子。
楚香戳了戳沈卿言的胳膊肘,纳闷一问,“皇上为何会笃定,辰王将娘娘带去了广陵?”
沈卿言哪里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