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一句,“跟定他了?”
半年有余未曾听过的磁性嗓音,似荡在耳边的风,激起心湖一阵涟漪。
嗓子如堵了团棉花。
又像是走了千万里路,终于等来迟到的一句,眼眶蓦地发烫。
宋枝蒽想说什么,但终究只是别开脸,低低应了声“嗯”。
回应她的是一声情绪不明的低嗤。
似有嘲意。
又有愠怒。
然她还来不及求证,祁岸便裹挟一身涩感冷香从她身边交错而过,干脆利落地下楼,没再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后来夜色靡靡。
刚迈过成年门槛的少年人门学着大人模样,觥筹交错喜笑颜开,宋枝蒽却没再看到过任何一次,祁岸的身影。
就好像他来这里,只是她一场顾影自怜的幻觉。
也是很久以后,宋枝蒽才恍然,那好像是她这辈子与祁岸最后一次那样近距离的相遇。
从此之后。
山高水远。
渺渺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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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整夜的雨。
清晨一开窗,就能闻到空气里清新湿润的泥土草本气息。
好不容易回家,宋枝蒽被赵淑梅早早叫起来吃早餐,也亏得她起来的早,不然蔡暄一腔亢奋都无处发泄。
宋枝蒽刚坐到桌前就听她在电话里喊,“呜呜呜呜枝蒽,我终于脱单了!!!!!!”
声音喜庆得很,听得赵淑梅都跟着笑,“哎呀,真好,暄暄都有对象了,省得你跟小恺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没人陪。”
话落,宋枝蒽笑笑。
或许是一整夜的失眠把人磨到没脾气,她这一早情绪稳定得和以往没任何差别,返校时,还为蔡暄带了一盒老太太做的糯米糕。
周日大家都没课,林洋和苏黎曼早早收拾好出去逛街。
蔡暄吃着米糕问她今天准备干嘛。
毕竟她现在是有对象的主儿,等会儿收拾好了还要和男朋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