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高中的时候,跟他一起生活过,我外婆是他家保姆,我那时候没地方住,就寄居在他家别墅的阁楼里,住了差不多两个学期。”
听到这话,蔡暄一秒撩起眼皮,眼神诧异,“你外婆是他家保姆?”
宋枝蒽点头,“他跟我外婆感情非常好,所以对我也很照顾,那种感觉就像……”
在脑中蓦地搜寻到几年前何恺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说,枝蒽,我帮你问了,岸哥说他一直把你当妹妹。
他不希望你伤心,所以一直都没明确表态。
是我一直问,他才肯松口……
他还说……他说让我不要告诉你,怕影响你考学。
他以后,也应该不会和你一起去北川大了。
他要听从家里安排,出国留学。
“喂,你怎么突然发起呆??”
蔡暄猛然一声,把宋枝蒽从记忆漩涡中捞起来,她缓了缓神,下意识低应了声。
“继续往后说啊,”蔡暄急得眨起眼,“那种感觉就像什么?”
“……”
宋枝蒽哽了哽,对上她求知若渴的视线,平声说,“那种感觉,就像兄妹。”
顿了顿。
她垂下眼,“祁岸他一直把我当妹妹。”
作者有话说:
大家别捉急,让我慢慢写,毕竟这俩人都不是什么直球选手,要都是直球选手早在一起孩子说不定都要有了()
第二十章
如果有人问宋枝蒽, 她这短暂的二十多年人生里,最难熬的时光是哪一段。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高三那年。
迈入高三, 宋枝蒽从青涩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成年女孩, 只是生日刚过没多久, 祁岸就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回了帝都。
他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就像周末起早去和朋友打球一般, 仿佛几个小时后就会回来。
然而实际是, 宋枝蒽从清早等到傍晚, 再随着月亮一起沉入夜色, 都没有等到他回来。
后来还是外婆告诉她, 说祁岸回到帝都他爸爸那边,高三这一整年都要在那边度过。
每每回想起来,宋枝蒽都觉得, 日子好像就从那一刻,不清不楚地忽然变糟。
祁岸走后的那一个月,没了他的庇护, 班上的一些臭鱼烂虾便把霸.凌目标重新锁到宋枝蒽身上。
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漏的消息,很快就有人说她是老赖的女儿,因为父亲带人玩股票赔个精光, 喝了安眠药自.杀, 导致她在老家那边无法立足, 这才来到平城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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