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唐姜立时就明瞭这短讯的含意,说不清胸臆间什么情绪盘踞着,是希望她知道那人就是他,还是情愿在杨芷生命里那就是一隻可爱,带给她温暖,雪中送炭的熊?
他眼神涣散,让副驾的申鄢诚惶诚恐:「你怎么发愣啊,开车呢。」
这声呼唤才让唐姜回神,嗯了一声,索性将讯息搁置一边,不理不会。
他不想贸然询问,他想多给杨芷一点空间,现在的她,比自己更需要好好捋清这件事吧?
申鄢不知其中因果,也不敢询问,虽抓心挠肝的好奇,但还是就这么顺唐姜的意把这页翻篇了。
他说:「你朋友说报了我最后一个月的摄影班。」
唐姜哦了一声,愣了下:「最后一个月?」
申鄢笑笑:「是啊,所以我会帮你关照她的,尽我的毕生所学,好好教导。」
「不是,最后一个月是怎么回事?」
半晌,申鄢讳莫如深,笑:「这件事耽误了我四年,但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八岁时申鄢父母离异,据说是父亲外头有了人,于是他跟了母亲,一直到了二十四岁时,一通电话打断了才刚大放异彩的年轻摄影师平静的生活。
失联十六年的父亲来电,说是已到风中残烛,要对他交代一些后事。
电话中申父以嘶哑的声音对他说:「阿鄢,要小心慎微,藏好自己的行踪,绝不能……让人知道你是我儿子。」
他去了趟医院,交代完后事的申父如释重负,当晚就撒手人寰。
申鄢对朋友们只说到这,几乎每个人都觉得纳闷,这件事听来没有特别之处,他何必为此事劳心劳力了四年。
他隐瞒了最诡譎的后段。
后段故事,如噩梦般诡异,让申鄢这四年来耿耿于怀,始终以摄影为由,走访四海,实际上是在调查此事。
唐姜知他这趟一去凶多吉少,不胜唏嘘:「你得小心啊。」
申鄢反而气定神间:「会的,我会活着等你跟那杨芷的喜帖呢。」
唐姜乜他:「八字都没一撇。」
申鄢告别前,他攥着唐姜的肩,语重心长:「人生不是游戏,按restart就能重新开始,没那么多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这次,你一定要把握。」
唐姜笑了笑:「怎么把握,要不哥教教我吧?」
「呵,你给爷看牙齿时可不是这种态度。」申鄢撇嘴,掷地有声的胡诌:「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缠啊。」
唐姜哈哈大笑,目送申鄢离开,他背影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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