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轻声一叹:「杨芷说的吗?」
「阿姜。」
他再次抬眸,四目相对,这一次,唐姜在唐泓阳眼里看见了复杂的情绪,有思念,也有愧疚。
唐泓阳又喊了他一次:「阿姜,我们是父子,如今这个家只剩我跟你,我们总得说清楚……」
「是。」
唐姜打断了唐泓阳,衝动脱口使他心乱如麻,气息不紊。
「都是我的错,我一直这么觉得,别帮我找藉口说什么年纪小,要是那天我没如此任性,一切就不会发生。」
唐姜略微歇斯底里,第一次将沉积多年的情绪和盘托出,脑袋昏胀胀的,觉得畅通了,但又觉得哪儿空了。
头一次敞开来说,他很忐忑,深怕听见唐泓阳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他嘴唇翕动,眼圈泛红:「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一定是有怨言,但我不想听你说,我寧可继续如此不温不火也不要亲口听到你说你讨厌我。」
知道是一回事,从唐姜嘴里听见又是另一回事。
唐泓阳怔神,一时半会也不知回应什么。
唐姜以手背抹掉滑落颊边的泪,赶紧收拾情绪:「没事,我静一静……」
「可是阿姜,实际上我从没觉得是你的错啊。」
准备躬身而起的唐姜一怔,嘴巴半张,心头被一击打中,久久不能自己。
唐泓阳也在情绪上,难免失态,他眼眶微酸,苦笑:「这么多年来我只想到做个严父,却没想过你也是个需要人关爱的孩子。」
「更何况,那时的你,是失去母亲的孩子。」
唐姜坐回原位,略微乾哑:「可你也是啊,你失去了爱人,你那么爱妈妈……」
「我是失去了倾月,但从不是因你。」
唐泓阳说的斩钉截铁,他神色肃然凝视唐姜,唐姜这才注意到,他声音带着哽咽鼻音。
唐泓阳说:「错的是当年那个酒驾的驾驶,跟你没点关係,那时的你就是皮了点,但罪不致此,我从不觉得是你的错。」
唐姜恍惚:「但是……」
唐泓阳接过他的话:「你想说若那天你没吵着妈妈出门就不会出事对吧?那我岂不是该想,当天我就锁着门不让你们出门就好了,于是归根究柢,都是我的错。」
唐姜哭笑不得。
唐泓阳递了卫生纸过去:「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就算你报了牙医,不肯到大医院看诊,老是忤逆我,但我也不可能讨厌你。」
他举目去看姜倾月的裱框的照片:「我没说过这件事,但当时救护车上的医护告诉我,倾月把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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