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水洼,她的声音被泪水给淹过,而她任由字句坍方。「我只是想要惩罚自己……我只是……我只是……好像只有让自己感觉到痛才可以不难过……为什么智惟哥你不能理解呢?你明明……明明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负面的情绪。不管是说出来或者写下来,都好过伤害自己,不是吗?」看着这么难受的杜日恆,苏智惟越发急切。他不愿她误将那些提醒与担心看作责备。
思索着该如何说得更为温柔,或者,是否该请她说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正当苏智惟犹豫着的时候,杜日恆猛然起身。被她推开的椅子发出尖叫,那声音在苏智惟耳中形成了残响。他皱了皱眉,还未反应过来,而她已奔出休息室,推开书屋大门离去,不留任何解释与安抚的机会。
苏智惟重重地叹了口气,关掉休息室的灯。
面对外头一脸错愕的工读生,苏智惟摇了摇头,只是温声向单独顾店的前者予以感谢。
他知道,现在追出去对事情亦无助益。误会已经產生,而杜日恆暂且不足够冷静,解释不见得能够化解她的不愉快。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她的情绪和缓下来,再次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