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在街上撞见与祖父过于相似的背影引发恐慌,进而受到杜日恆的陪伴后,汪琳发觉,自己对于这个原先觉得有些奇怪的女孩,產生了认同。
杜日恆将她从那个难以呼吸,止不住乾呕的流沙拉起,温暖的开水入喉,擦上凉爽好闻的精油,令汪琳的不安止息。
前几次的共同练习,汪琳依旧会收到杜日恆写的卡片,一次一张,附上同系列的小鸭贴纸,上头的亮粉总是沾到手上。
她虽然不像第一次读到时那样排斥,但还是有些不自在,也从未回覆过。
总觉得杜日恆每次都准备卡片,也挺花精神的,一度想过直接要对方别再写给她;但一想到如果她说出口,杜日恆会露出多么纠结的表情,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说不定还会哭,汪琳就选择作罢——那可是比收到卡片这件事本身还要麻烦。
最近,两人的配合度越来越好,汪琳渐渐意识到,随着对乐曲的认识更深,她俩的关係也不再只是独奏者与伴奏,而是互相支撑着。事实上,这首奏鸣曲本来就是两个乐器的对话,而没有哪一方更为重要。
并且,汪琳发现,儘管杜日恆较少出声表达自己的意见,音乐性却比想像的还要成熟。那样的感受力几乎可以遮盖技巧较为拙劣的部份,甚至使得汪琳愿意配合对方,信任杜日恆的判断,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一味地要求杜日恆做到自己想要的呈现。
这几次练习结束,汪琳都会拉着杜日恆到自己喜欢的那家咖啡厅。她其实也没有刻意去思考什么朋友不朋友,只是觉得能偶尔逗逗这个个性单纯,情绪反应又有趣的人,消磨练习后的时光也无妨。
起初,杜日恆很是拘谨,似乎是合奏以外的相处让她有些不习惯,也不太点东西吃喝,且一有花费,绝对是讯息先向家人询问报备。
「你爸妈管很严喔?」看过太多次杜日恆等待父母回覆,迟迟不敢去点餐的模样,汪琳终于忍不住问道。
杜日恆摇了摇头,「不会。只是……因为我用的钱都是爸爸妈妈赚的,我觉得应该要先告诉他们一下。而且有些东西不是真的需要买,就可以省下来。」
「你都不会想打扮自己吗?买一些衣服还是化妆品之类的?」汪琳不太想随便批评对方的穿衣风格;但国中三年级便开始注重搭配的她,还真有点看不惯那两条辫子,那一个鸭子发夹,以及杜日恆没什么个人特色又不符合时下年轻人流行的穿着。
然而面前的女孩又是摇头。杜日恆诚实回答:「我的衣服都是妈妈或阿姨以前穿过的……但我觉得没有关係!而且我不会化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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