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好的意图,伤害到你怎么办?感觉她有点……」
「咦?不是的,智惟哥,她就是那个——」
杜日恆被苏智惟的连环发问给吓着了,却也同时因为他对汪琳的误会,而焦急地想要解释,可惜后半段的「我帮忙伴奏的小提琴手」未能说出,就被正门垂掛的木风铃声响给打断,令还在处理当下各式资讯的杜日恆更加卡顿。
她转过头,看着汪琳面无表情地走向苏智惟,「有点怎么样?继续啊。」
杜日恆从来没有听过汪琳用这么冰冷的声音说话,就连之前她不断弹错同一个乐段,汪琳也只是有几分鐘时间变得严肃一些;但是现在,汪琳是生气了,而且,很显然是因为苏智惟的缘故。
杜日恆偷偷望了苏智惟一眼,只见他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汪琳见对方没有回答,又显现那一副心虚的样子,更为不快。
冷哼了声,她继续道:「你觉得我会对杜日恆怎么样?都给你猜就好了。你们大人最爱说什么『不要以貌取人』,结果自己还不是这样?我染头发穿耳洞,哪里碍到你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难道你爽别人笑你的跛跤样?」
语毕,汪琳挤过杜日恆与苏智惟之间的空隙,粗鲁地拿取搁在椅子上的随身物品,原先折返想找的菸灰盒自外套口袋掉了出来,她快速将它拾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屋。
杜日恆完全没有料到,她最亲爱的两位朋友的初次相见,竟会如此收场。眼泪又开始积累,她轻轻吐出一句,「智惟哥,对不起……」便不敢继续说了。
外头下起雨来,十二月初的天空变得无比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