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这么说来,你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加入银月讨伐队了吧?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决定要走上这条艰辛的荣耀之路的呢?」
「……你的话总是这么多吗?」
「你的话总是这么少吗?」他低下头,妖精般的碧绿瞳孔在黑暗中与她交会,如涟漪般荡出一阵阵奇异的魅力,勾住她的心神。
她一定是稍早喝太多酒了。
「你想寻求的是放松的时间与场所吧,那么,就不要多想地展现全部的自己,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开心的事、伤心的事、还是生气的事,全都可以告诉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仔细倾听、用心回应。不过,如果你还是不想说的话,那就换我来说吧。」
——这就是她无法深入他人的内心,无法让他人深入自己内心的理由。
一旦被允许暴露自己的脆弱,她就会忍不住想呼喊出悲痛,希望获得他人的接纳。但是,她所囚禁起的那个真正的她并不是受制于什么脆弱,而是远远在那之上的,相当可憎的力量——
但她仍是伸手环抱住眼前的男人,感受属于人类的温度与心跳。
现在才后悔喝了酒已经来不及了。
宙伊斯在她耳边轻笑。「你可真是急性子,幸亏你的伙伴比你还要更急,否则我大概会很难拒绝她的。」
「我听见了,你又用了什么无聊的藉口?」
「我今天身体不适。」
她故意哼了一声。「身体不适还说要好好服务我?」
「见到你,什么症状都治好了。」
「真是厚脸皮,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改变主意对这个男人敞开心扉的,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被他下了某种魔咒,又或许是她自己也以某种无聊的理由欺骗自己,让她能暂时沉溺在这样甜美、虚幻、如梦一般的时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