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记忆,她最后想起的是她和阿芳喝到整个人都茫了,在中环的某条窄巷吐了一地。
她到底是怎样回来的?应该是阿芳乘的士送她回来吧,但她自己也酩酊大醉,她家距离马路有十分鐘的路程,阿芳有能力搀扶她回家吗?然而最教晓灵头痛的,不是她怎样回来,而是妈妈看到她喝醉后的反应。思想封建的妈妈开门时,看到一个穿着背心裙且喝到烂醉的女儿必定马上脸红耳赤吧。光是想像,母亲日常怒叱的声音在晓灵耳边响起,痛楚从左边耳背渐渐蔓延到整个头颅。她捂着头,蹣跚地走到厨房泡了一杯普洱茶。听说喝茶会解酒,其实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这是晓灵人生第一次喝醉,她向来克制力高,与朋友狂欢也是一杯起,两杯止,只是这次johnny请喝酒,她就勒不住喝了几款新调制的鸡尾酒。金钱果真万恶之源。
时鐘平稳有序地滴答跳,家里所有人上班上学去。婉仪应该帮她请假了,不然她应该早就被吵醒起来上班。妈妈规定她们,除非病得卧床不起,否则必须工作。这是难得悠间的平日中午,晓灵起床梳洗后,坐在木椅上扫视空无一人的房间,静心感受时间逐秒流逝。原来一个人在家是如此美好,随心所欲地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渡日。为了不白白浪费难得的一天假期,晓灵换了一件衬衫和深蓝色牛仔喇叭裤后出门逛逛。
下楼后,晓灵如常的与坐在大堂角落的保安员打招呼。平常秃头的黄叔叔必然用他响如洪鐘的嗓子回覆,然而她这次等不到声音。她在推门而出时回眸看着保安亭,连兼职的大肚子梁叔叔也不见了,只有一名带着啡框圆眼睛,脸长得斯文的年青男子坐在黑色木椅上。顶着一头俐落短发的他对晓灵点头微笑,继而低头看报纸。保安员的制服不太适合他,他应该换上一套西装,打扮得官仔骨骨才对。晓灵仔细观察他的脸,单眼皮,小眼睛,脸长得淡雅如白纸。男人看到焦灼的目光,昂头回应她的视线。晓灵马上转看他身后的掛历上,上面写着花青的大字「一九九五年,五月九日」。
「请问??今天是几号?」晓灵圆睁双眼,迟疑了一瞬后轻声问道。
「五月九号。」男生愣住后回答。
「什么年份?」晓灵猛发一怔,脑袋快速运作。她紧张得攥住保安桌沿,牙齿恨恨地咬着唇,如在產房外等待初生婴儿降临人间的父亲,或是死者家属盼望着尸体能够寻获般,期待着一个不明的答案。
「一九九五年。」他挑起眉头,但两道乌黑浓眉很快变回躺平的横线。
「一九九五?你肯定?」她语调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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