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的齿痕不曾落地,反倒是潮水般退散的浅淡吻痕逾远弥存。
回想起昨夜,堪称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平躺在床的舒晚荻再也按捺不住抽动的眉尾眼角,想将胳膊从某人怀里抽出来,用力到双眼紧闭也无动于衷,她不由得长吁一口气,侧过身去咬牙切齿地用另一只幸免于难的手掐对方脸蛋。
“放、开、我!”
受不了了,实在太粘人了,而且不是那种小情侣热恋期的恩爱黏糊劲儿,他简直是、简直是跟鬼一样!
深更半夜里正准备陷入睡眠,可你的身边躺了个痴怨阴湿男鬼紧贴着你死死抱住胳膊不放,还双目圆睁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你的脸……那种血液不流通的滞胀感、细微的呼吸气体扫过你皮肤的冰冷感、哪怕闭紧眼睛也忽视不了一点的灼热视线……
要疯了啊简直比鬼压床还可怕!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有话就直说,别搞得像要把我嘎了分尸的变态杀手一样,我会做噩梦的!”
被缠得烦了,舒晚荻满肚子火气,抬起腿蹬他,想把他从自己身上踹开。
对方反应倒是迅速,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只柔软微凉的脚丫,为自己的大腿抵御了一次袭击。
被人轻松拿捏的感觉很不爽,女孩皱着脸想挣开,却像被铁钳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认命地由他摸向自己的脚踝,一手圈握住,又猝不及防翻身欺过来,以单手俯卧撑的姿势包围她。
那条被押解的左腿也随之被迫分开,被扣在了他的右胯上贴着,腿心挤入他跪着的双膝,四目相对,很是危险。
意识到不对劲的女孩心中警铃大作,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双臂交叉护在自己胸前,警惕地瞪了对方一眼:“你要干什么?”
还以为是那个该死的“易感期”又发作了,然而男人却是深深地凝视她,而后直起腰身,松开握住她脚踝的手,从脖颈后方将自己的长发撩起来,下巴微抬,跪坐着、居高临下地睥睨,像被架空却仍旧保持高傲的王,声势浩大的伪装下藏着轻易被人一击毙命的易碎风情。
舒晚荻看见那缎子一样水滑的长发从他白无血色的手背往下淌,半掩在黑色瀑布下的脆弱脖颈袒露出来,秀美若白瓷玉瓶,干净纤弱,无端端引起人的口欲,想狠狠啃咬一口。
啖其肉,饮其血,肆意凌虐,用力毁掉这份诱人的宁静。
那人好似已经看透她内心最阴暗的角落,不加掩饰地牵着她的鼻子走,明晃晃地诱惑她,却又用最骄傲的姿态,赋予她绝对的主动权——
“要上我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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