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白葡萄酒,那几瓶白葡萄酒光看商标就价值不菲。
她十分佩服程洲愉这种能把几千块一瓶的白葡萄酒当水喝的态度。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陈悠悠慨叹道:“程洲愉你这绝对是在浪费钱!”
“害,瞧你说的,我爸搞了一大堆,他一个人又喝不完,我拿来给你们喝喝怎么了?这酒不上头,适合女孩喝,你等会儿和晏宁尝尝就知道了。”程洲愉接着道:“你说,陈悠悠,你不是之前说过想试试葡萄酒配烧烤吗?我满足你愿望,你还不高兴?”
“我哪里说过?”陈悠悠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
她确实没和程洲愉说过她想用白葡萄酒配烧烤的事,但是她发过朋友圈。
陈悠悠刚想刨根究底的问,就被程洲愉打住了,他道:“你先喝,别问,先看看和你想象的有没有什么出入。”
这酒是他特意挑选的度数并不高,度数高了,程洲愉也怕陈悠悠贪杯会喝醉。
“那行,你给我开酒。”陈悠悠道:“不许耍赖,得陪我喝。”
她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一时兴起,却不会想到,程洲愉为了她的一时兴起,有多绞尽脑汁。
晏宁只是笑笑,没说话,她看到江致知伸手将摆得最远的那盘糖醋干豆腐给她端了过来,他的指节上隐隐约约泛着红肿,还往外渗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方才没注意,自然不知道江致知手上渗着血,现如今看到了,她咬了咬唇,书包里还有纱布,她果断地将纱布和酒精都拿了出来,晏宁想,常备这些东西,果然有时候会有点用处。
这盘糖醋干豆腐递过来的时候,晏宁心里还在想怎么大胆果断地出手给江致知上药的事,所以完全没注意到他是要把这盘糖醋干豆腐递到她的面前。
递过来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谢谢,你怎么……”
晏宁想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呢。
江致知方才看她使劲去想办法够那盘糖醋干豆腐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晏宁眨了眨眼睛道:“你猜呢?我神机妙算呗。”
面前的女孩子低垂着头,睫毛很长,她没说话,径直把江致知那只还渗着血的手抓了过来。
“礼尚往来,我也帮帮你。”
她的手指太过柔软,一时间让江致知忘了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