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唯物主义者,哪有什么好怕的?”
“哦。”江致知轻轻应了声,又接着道:“那是谁那天在我家半夜在我床上喊着害怕的?”
思绪很快回到那天夜里,她洗过澡之后睡在了江致知的床上,而江致知跑到了次卧去睡。
她其实本来不想睡江致知的床的,但他说他床上的被褥比较齐全,床也比次卧的柔软,所以让她睡了他的房间。
那天夜里的记忆本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但是被江致知这样一提醒,死去的回忆又重新攻击了晏宁。
她轻声道:“我是害怕打雷,不是怕黑。”
那天夜里起初只是蒙蒙细雨,而后雨势逐渐蔓延起来,是夏日来势汹汹的暴雨。
雷声很大,雨声也过分喧闹,晏宁听得到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几近碎裂的声音。
小雨本会让人安眠,但暴雨来临,闪电与雷声交织在一处,她反而开始做噩梦。
那一夜做得梦似乎特别的多,晏宁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从梦魇里逃脱出来的,只记得清醒过来的时候,江致知正在床头看着她,手指和她的手紧扣在一起。
床头昏暗的阅读灯以及窗外的闪电将面前人侧脸的轮廓映照得格外清晰。
是江致知将一杯热水递给她,而后开口道:“做噩梦了吗?”
她额头上几乎一直在冒着冷汗。
少年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已经被她抓得皱皱巴巴的,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望着晏宁。
江致知并不会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她的情绪,但却会任由她抓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在昏暗的阅读灯的灯光下也看得让人心动,但一向如玉石一样的手指却出现了明晃晃的红印。
晏宁其实心里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江致知不会在傍晚去和别人打架还进了公安局,明明他受得伤远远比她还要严重,但是他却先考虑了她的感受。
犹豫了一会儿,晏宁还是用手轻轻拂过江致知指尖的红印开口道:“抱歉,我是不是抓疼了你?”
灯光昏暗,但晏宁却能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江致知此时此刻的神情。
他从来都是散漫随意惯了的,意气风发的时候见得多了,很难见到他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
江致知似乎是累极了,眼眶上明显带着青色的痕迹,他眉眼倦怠,松开的衣领下面扣错了几颗扣子都没有注意到。
刚才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透露出的那股懒劲儿已经证明了他此时此刻的状态不太好,可是他却还是守在了晏宁的床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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