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现在在书房坐着看报纸呢,你等下去采访就行, 别太拘束了, 把这当成自己家就行。”
四目相对之间, 是难得的寂静与尴尬, 晏宁抿了抿唇,无法拒绝别人的热情,现在显然也不是解释的好时间,她默了默开口道:“谢谢您,辛苦了。”
王芳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小江,你还不领姑娘去坐坐?”
“成。”江致知散漫的笑了笑,勾了勾唇角,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随意得很,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晏宁,接着道;“先跟我过来,等会儿王姨会通知我爷爷准备采访。”
江致知顿了顿,显然是在和晏宁做解释,他轻撩眼皮,声音散漫而又随意:“对了,方才你进门见到的那个,是我爷爷的护工,叫王芳,在我们家做了得有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叫她王姨,你也这么叫就成。”
屋子里静悄悄的,来了晏宁和几个同事,才显得有些生气,江致知身穿一件浅蓝色的薄衬衣,领口的扣子没扣,露出锁骨处大片的肌肤,他锁骨处有一颗很小的黑痣,晏宁轻扫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轻垂眉睫,抿了抿唇,低声道:“你怎么不扣扣子?”
江致知缓慢地回望了晏宁一眼,语气里意味不明,似乎只是单纯的在阐述一件事实:“我在自己家,不扣个扣子好像没什么大不了,还是说,晏宁,你想起了什么其他奇怪的东西?”
“胡说八道。”
晏宁语气平静,没再管他,她别开眼去,不去看他:“随便吧,你说得对,这里的确是你家,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没人管得到你。”
她没心思和江致知在这种事情上进行无意义的情绪消耗,但他有一点说的的确没什么问题,晏宁方才的确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以前他们在欢好的时候,她总是会在高峰时被他按在怀里,去舔吻他锁骨处的那颗很小的黑痣。
一点又一点的,顺着他的那点黑痣,反复用舌尖去描摹,再被他十指交握住,整个人被他桎梏在那里不能动弹,被迫和他一起卷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里。
方才瞥见他的那点黑痣,晏宁很难不想起那些脸红心热的回忆。
在采访开始前夕,摄影需要去调试设备,这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因此没跟晏宁在一块,所以她有片刻可以休息的时间。
由于刚才的乌龙,被叫孙媳妇的尴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晏宁沉默着被江致知领着进入了客厅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