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两瓶野啤,走到柜檯前,和较矮的男子身影重叠在一块,他们三个很快就化作红沙飞逝在空中。
我一手拎着袋子,一手仍然放在口袋,街口只有一盏照亮街道的路灯,白光在黑暗的街里显得刺眼,路灯下站了两个男子。
较高的男人双眼含着温柔,望着头发微捲的男生,对他说,「你肚子的伤口还好吗?」
「留疤了。」对方答道,虽然是笑着说的,不过眼底却没有笑意。他解开身上的几颗钮扣,肚腩上皮肤色的疤痕就像是一张又一张渴求爱的嘴,随着呼吸张裂闭合,如说话时颤动的唇瓣。
较高的男子没说话,轻触对方的发,我扣起衫上的釦子,接受终仁的拥抱。
我愣了一会,望着两人的身影变成粉末散在白色的灯光下。
「别再出现了,该死的回忆。」我自言自语,口罩自动将这些话给粉碎,传不到其他人耳里,像是从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