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啊!
电话响起的时候,蓝思礼正躺在沙发上悠间享受饭后的冰淇淋。透过笔电喇叭,慵懒的钢琴声流泻一室,效果虽不能跟他拥有的音响相比,也是聊胜于无。
他枕着靠垫,仰望天花板的简约吊灯,对微乱的客厅视若无睹。除了第一晚產生的杂乱,沙发旁还多了许多纸盒纸袋,都是这两天血拚来的成果。购物很过癮,使用时也愉快,就是收拾整理让人提不起劲。
今天的工作不比昨天有趣,老伯和他开车跟踪了目标好几个小时,目标很谨慎,最后没有去任何值得报导的地点。
受困在车内大半天,他只学到一件事,老伯根本不叫老伯,而是廖伯。可惜对方纠正他的时间有点晚,他已经叫得习惯,儘管有意改正,三次里还是会叫错一次。
后来他们回到办公室,面对的是迫近的出刊日,编辑部的每个人都忙翻天,言语与目光满是杀气。幸好小记者的纪录无懈可击,编辑问起进度,蓝思礼随口回说一切顺利,对方便点点头,甚是满意。另一名同期就惨烈得很多,不但时时被逼问进度,还要提出具体证明才有人信。
小记者的报导进度应该是真的很顺利吧?蓝思礼正考虑发个讯息表达关切,电话便响了。
「不好了,我的朋友现在要过去安慰你!」
小记者劈头就丢来没头没尾、莫名奇妙的一句话。
蓝思礼问清楚来龙去脉,也惊诧地从沙发一骨碌坐起,放在肚皮上的冰淇淋桶险些滚下来。
「所以才说不要去碰你以前的群组!」
「他们是朋友,不是工作群组,分手后向朋友寻求安慰,没有很过分吧?」舒清和的声音透着轻微的委屈。
「为什么,我给你的安慰不够吗?」
「你……安慰过我?」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了你的前男友是一坨垃圾。」
什么?那才不算!「所谓的安慰是、是具备让对方心情变好的意图才叫做安慰。」
「我认真安慰过,对方仍然心情不好,那叫做对方难搞。」
舒清和倒抽了口气,一时语塞。他被蓝思礼指为难搞?这是什么神奇的成就吗?
「算、算了,现在不是间扯的时候,」他赶紧转回正题,「你先打开群组相簿,我帮你做个简单介绍──」
「现在逃出去住饭店,不要见面不是更好?」
「拜託别走!」小记者又发出如老鼠般的惊慌吱声,蓝思礼忍不住对手机蹙起眉头。
「他们都是非常难得的好朋友,对我很重要!拜託别让他们的心意落空,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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