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扎了进来。
也许换一个人,换成她的至亲,能够把她叫醒,让她抽离出去。
所以那天他借着酒劲,把自己向怀建中剖开了。
每一刀,都是他自己划的。
而怀建中却好像真的醉得厉害,一直向他抱怨怀澈澈生活上的穷奢极侈,抱怨怀澈澈的不懂事。
当那些萧经瑜在怀澈澈身上见过却不认识的小配件,变成了一个一个确切的数字展现出来的时候,那种震撼无异于井底之蛙窥见漫天星斗。
如果说上次那个酒店房间的价格还能让萧经瑜有换算的过程话,那么这一次,萧经瑜就连这一步都已经不敢再触碰。
他不敢算,以自己廉价的劳动力,要不吃不喝不睡多久,才能给她买得起一个,配得上她的礼物。
饭后,萧经瑜把喝得烂醉的怀建中送到了附近的宾馆。
刚把人放平躺在床上,怀澈澈催促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萧经瑜,你半小时前就应该下班了,到底有没有在路上啊!”
她的声音就在耳畔。
萧经瑜却感觉两人相隔无数光年。
他在地上,而怀澈澈在他肉眼都无法企及的,银河里的另一个星系之中。
那不是可以通过努力弥补的程度,这一刻萧经瑜感觉哪怕只是肖想一下两个人的未来,都有一种痴心妄想的滑稽感。
“抱歉。”
他开口,感觉自己像是吞剑失败的小丑。
剑刃划破他的喉管,可他顾不上疼,只想赶紧把满嘴的血咽下去,让自己最后的表演看起来没有那么失败与狼狈。
“突然有点事,不去了,你们玩吧。”